“这有什么当不得的,”
圣上不是不喜欢她柔顺,然而她柔顺却只为脱身,这便是一根柔软的心头刺,于是笑吟吟地将她额边一缕青丝捋顺到脑后,然而这样的动作却觉不出多少温情来:“你倒是识时务,要是一直这样柔顺听话,朕不会永远锁着你。”
他本来已经不打算计较太多事,甚至愿意给予她九嫔的位份,私心为了她高兴,备了一场洞房花烛。
然而她表面上恭顺,一心一意攀附他,转眼又与谢文徽暗度陈仓,他让人去挨个拷问,才知晓那一段所谓一心倾慕的时光里,她暗地里和谢文徽在学琴调情。
甚至便是在天子万寿的当夜,她也是先去见了谢文徽,才来见他。
而皇后即便不清楚他的行踪,但也刻意寻得一个他不在宫中的时机,合谋将她远远打发出去。
圣上意态舒缓地望着她,明知道她身子不适,强压着怒火好言好语,然而心底却不断闪过她在外人面前笑意盈盈的片段。
就像梦里,她倚在亭台旁轻声细语地哼唱,谢文徽用琴音相和,她间或走过去自背后揽住他……
那样柔软如棉的盈盈,毫无顾忌地倚在他身上,男子有任何反应都不会让人觉得稀奇。
只要越想,他心头的那一团气便越盛。
她这样的美人,但凡有些心,引诱一个男子并不算太难,他这个外甥既然在她手上栽过一次,再栽第二次也不足为奇。
郑观音知道圣上此时必然不大喜欢自己,她就算多了一点心机算计,然而也不过是一个没见过太多世面的小娘子,忽逢大变,不消装模作样,便珠泪盈眶,低声问道:“奴婢肯听话的,可圣人难不成教奴婢在这里五谷轮回?”
便是要折磨她,将她像是犯人那样不间断地监视,那紫宸殿也不止这一间房屋,她在这里,没有一刻不是心惊胆颤。
“这里是朕的紫宸殿,只要朕觉得好,没有宫人敢乱嚼舌根,”
圣上面容含笑,只是笑意中却透着莫名令人生畏的寒:“先帝留给朕一些东西,朕觉得有趣,不过挪动却不方便。”
他入主紫宸殿以来,也是渐渐发现先帝作为这处帝王居处的前任主人,有许多隐秘的爱好。
不过紫宸殿向来没有嫔妃能进入天子的主寝,这一秘密就保留了下来,也没有外人知晓。
纵然郑观音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是皇帝亲口许诺她可以在这里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也羞愤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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