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的册封礼定在三月十五日,”
圣上温和道,“你说的也没错,音音是朕妻子,要什么和朕说就是,四境之内,凡是朕力所能及的,必不必假他人之手。”
四境之外,王化未至,皇帝管不到的地界,旁人自然也没办法做什么。
郑观音想着也觉不错:“春日不冷不热,明春又有外族的酋长来贺,叫叱奴看个新鲜。”
她揶揄道:“听说新罗知道安才人身死,想着再送一个王女来?”
圣上对这件事也颇感头痛,神色略沉:“朕都说不用,哪怕学林西送两只白鹦鹉呢,除了美人,没别的珍宝可送么?”
“不解风情,白肤碧瞳的美人不比白鹦鹉强么?”
郑观音知道,新罗不过是畏罪,以献美作为对皇帝的恭顺,这种事情只要吃了败仗,是没办法避免的,遂只教他来解决,“安才人难道不比我高挑白皙,怎么圣上就舍得冷落,嗯?”
她半倚在榻上,神情慵懒妩媚,灯烛下瞧美人,更是风情无限,裙裳下却不老实,未褪菱袜的足轻轻去踩他那里,略带疑惑地审视,声音微微上扬的媚。
郑观音偶尔也坏,促狭道:“皇后和安才人若是一起服侍,想必也不会嫉妒,多好的事情,何必将美人拱手呢?”
被她翻旧账,圣上也颇觉尴尬,察觉到那里力道加重,略有些痛意,也不伸手挪开,柔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朕也不问你那六七八个送玉佩金簪的少年公子,好姑娘,抵了罢。”
郑观音其实一直都对安才人的事情有所不解,论说她必然是中原宫廷里难得一见的异域风情,美色面前,皇帝也不是那么太在乎贞洁的人罢?
难道就因为她为皇长子说过几句话,圣上就会再也不愿意见她?
圣上轻轻弹了她额头一下,没好气道:“自然是因为你,娘娘若是满意,还请移步浴间,少顷到镜殿去。”
皇后自然是不可能为一个梦境而轻动的,但是他对待无名分的嫔妃,却十分随心所欲,哪怕是新罗的王女,难道真教她生出一个心怀叵测的儿子来?
郑观音不过是想瞧瞧皇帝对异域美人的态度,会不会因为属国的态度收纳这份好意,扬了扬下颚,得意道:“我若是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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