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柜最上面一层摆满金光闪闪的奖杯奖状奖牌,一眼看过去颇为震撼,它们凝聚着名为邱鹿的少年曾走过的辉煌,独自一人。
爸爸忙着赚钱,妈妈不知在哪儿,儿子表现得再优秀,这些荣誉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落灰的玩意儿。
季意抹了把书桌,吹吹指肚,灰尘四散,看来住院这段时间帮佣懒了骨头,连少爷的书房都忘记打扫了。
季意不想装哑巴了,出门叫道:“我的书房是谁打扫的?灰都快把人埋了!
不想干赶紧卷铺盖滚蛋!”
这一嗓子,直把空旷的别墅喊得回音打墙,跟个广播似的。
帮佣全吓出来了,两老两少,其中一名五官扁平的女孩涨红了脸:“我、我马上去打扫……”
季意目光一一扫过她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这么多人啊。”
只一句话,便让她们惶恐起来,生怕被裁了。
原先那名给季意提行李的中年女人笑皱了一张老脸,和和气气地说:“慧慧她只是一时忘了。”
季意:“哦,是一时忘了,还是自从我住院就忘了?”
中年女人还要替侄女辩解,又忽地闭上嘴巴。
“大喊大叫的干什么?”
季意回头一看,再次被惊艳了下,这不是医院里出现过一次的那个大美女吗?难道她也是邱鹿的家人?是姐姐还是小姨?正自猜测,却听中年女人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夫人”
。
季意:“……”
夫人,也就是当家女主人,邱鹿的妈妈。
无怪乎季意吃惊,梅如雪这张脸太美了,模糊了年龄,说她二十多都有人信。
梅如雪垂着冷艳眉眼淡淡扫过季意的脸,“刚出院不好好休息,在这里发威作福给谁看?”
一句话,成功让季意对梅如雪的好感值降到最低点。
不斥责帮佣偷懒耍滑,反倒怪起了儿子,以及据她只去过一次医院的表现来看,季意有理由怀疑,这位夫人是后妈。
后妈也是妈,同一屋檐下,不是你低头就是我低头。
一件小事而已,犯不着刚到人家家里就跟人家喷口水,季意没再吭声。
倒是帮佣们散去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个邱鹿脾气越来越怪了,以前几天嘣不出一个屁,现在嘴皮子呱呱的。”
“都割腕住院了,我看他是这儿出毛病了……”
指指脑袋。
“离远点吧,谁晓得神经病在想什么……”
晚餐在一片沉闷的氛围中结束,梅如雪与季意没说一句话,季意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吃完便上楼睡觉。
倒是那个便宜爹又发了十几个红包来,恭贺他出院,又问他上次红包怎么没领。
季意回:忘了。
邱爹:“……”
这次季意领了,不要白不要,哪天离家出走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同班这一刻,全班都在向季意行注目礼。
关于邱鹿有三个特点:一,天才少年;二,家里有钱;三,沉默寡言。
这些大家都知道,时间久了,大家都接受了邱鹿的人设,然而今天,多日不见的天才少年,好像有点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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