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已经是女天子的仁慈,因为按照大启以前的传统,无嗣的妃嫔是要殉葬、追随先帝而去,继续在地下伺候的。
女天子力排众议,这才得以让众太妃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她真的是个很容易心软又待人和善的人。
与太子闻湛截然不同。
宸王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闻湛,然后才打开折扇,笑得肆意又张扬地走了,他刚刚和祁和说那些话,肯定是故意的呀。
宸王做这些是没有什么目的的,如果一定要有,那大概就是他也想当个数学家吧。
三角恋、多角恋都能玩得顺手的那种数学家。
徒留下祁和面对太子,祁和还不能让太子就这么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司徒器此时不在,能够打掩护的人太少,他们必须小心为上。
“有什么话都进去再说吧。”
祁和把太子藏到了自己的房间,最怕的还是被隔壁看见。
王姬对太子的成见很深,特别是在有了那个太子有可能不是女天子之子的传言之后,她更是抓着就不打算放了,仿佛那给了她继续做某些事情的勇气与理直气壮。
“殿下,您来……”
“我来是想说,我答应退亲了。”
谢望做事,总是这么言出必行,效率花式作死地来算计他、警告他,一个好像一无长处、谁都不如他的呢?让这样的他产生自卑自动退出,能给谢望带来什么好处呢?“换言之,是因为你觉得我的威胁才是最大的,所以你才出现了。”
司徒器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个自信,但从谢望的种种行为里,他只能推断出这样一个结果。
就好像在一场重要的比赛里,种子选手会去防备那些成绩倒数的人吗?不会的,他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他们一眼,因为打从心里他就知道,那些人不足为惧,他何必要枉做坏人去破坏自己的形象?他只会把同样和他是种子选手的人列为危险目标。
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一争之力的司徒器,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谢望的警告,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叛逆少年,天生反骨,这便是司徒器了,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如人所愿。
谢望越不让司徒器接近祁和,司徒器反而越觉得他可以。
没什么配不配得上一说,重点难道不应该是祁和喜欢不喜欢、乐意不乐意吗?任何不基于当事人意愿的施为,都不过是一种狂妄。
在喜欢祁和的感情上,司徒器自认为他不会输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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