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李越清还是知道的，对星际法律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王德说得并没有错。
这也是李越清为什么找王德的理由之一，卖给别人太不安全了。
离鹿在旁边听得有些糊涂，但主要内容还是听懂了，有些紧张地扒拉着桌子问道，“不，不能卖？”
“卖肯定是能卖的。”
王德说道，“不过只能卖给我们这种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都敢收的黑市商人。”
王德见李越清在思考，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些珠宝里，有小部分的成色和品质只能算一般。
我收还是会收，但是价格肯定会比其他的要给得更低。
你们仔细想想，看看还要不要出。”
维克小声嘟囔：“老头子你怎么这么吝啬。”
“哎，这可不能说是吝啬。”
王德哼道，“我只是在商言商，而且你见过哪个商人会做亏本买卖的？”
离鹿抱着小黑走了过来，巴巴地看着王德，“我萌的东西不值钱吗？”
王德被离鹿盯得一时心软，差点就要改口，幸好理智回笼得够快。
他连忙摆手，“去去去，讨价还价对我没用，说了这么多就这么多。”
离鹿没有放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学着垃圾城其他小孩子撒娇的样子，哒哒哒地扑到王德的身上，抱着他的大腿，睁着黑亮漂亮的大眼睛，伸出了软软胖胖的小手比了个拇指盖，“一点点，多。”
王德没结过婚，但不妨碍他想有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的心愿。
所以被离鹿一撒娇，就像是见了亲孙子般，人就没了辙，只好勉勉强强道，“……那就再加一点点。”
一点点有多少，离鹿不知道。
反正加了他就高兴，立马眉飞色舞，甜甜地喊了一声，“谢谢爷爷。”
王德被他这声爷爷喊得顿时应了声，“唉。”
转头还想让离鹿多喊几声，但对上李越清淡淡的眼神，默默就噤了声。
离鹿没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交汇，得了王德应允后，已经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李越清旁边，分享起了好消息，“爷爷，给多多钱。”
“我知道了。”
李越清摸了摸他的头，算是表扬了他。
王德在旁边羡慕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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