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学姐,她的强迫症还有失眠症怎么样了?&rdo;&ldo;强迫症已经消失了,失眠嘛,好的没那么快,不过也改善了许多,平均每天也能睡满四五个小时。
幻觉和躁怒已经消失了,抑郁还有残留,平时里话不多,主动与人交流还有一点障碍,但对话不成问题。
外人看上去,基本上就是一个内向沉静的女人。
上法庭的时候,你不用担心她的表现。
&rdo;&ldo;好,这我就放心了。
&rdo;我默默说道。
&ldo;你啊,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你看看这段时间以来,你一下子瘦了多少,憔悴了好多。
我看再过段时间,躺在我诊疗椅上的人就该是你了。
&rdo;学姐皱眉说道。
&ldo;我没事的学姐。
&rdo;我勉强笑道。
&ldo;唉……&rdo;她只是叹气。
两天后开庭,这场官司其实基本未有前例,律法里也没有对这样的案情有明确的判文,因而这实际上是一场非常扯皮、纠缠不清的官司。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场官司打了三个半小时,依旧未能分出个是非胜负。
张裕成与林依一半对一半,很难判定到底谁更适合抚养孩子,但情感道义上,确实林依更占先机,更受人同情。
只是打官司讲的是证据,情感道义并不能左右最终的结果。
于是第一次开庭意料之中的没有结果,延后再审。
林依全程表现得很平静,法庭上她就坐在我的边上,静若止水,仿佛这一切的争斗都与她无关一般。
但需要她陈述的时候,她却也能口齿清晰,不慌不忙地沉着应对,甚至比张裕成表现得还要出色。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痛心。
我只觉得,她离我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陌生起来。
她或许不再需要我的保护和关心,她能够用她柔弱的双肩扛起这一切了,而我已然变得无关紧要。
一连半个月内,又审了两次,依旧是没有最终结果。
审理此案的法官十分头疼,最终的判决倾向仍旧不明。
我与林依制定的方针是财产可以舍弃,但孩子一定要争取到。
我们的证据也都是朝着这个方向来做的。
虽然审理了三次还是没有结果,但我对争取到孩子这件事还是很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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