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缘咬咬牙,硬是将这份感觉全部吃进肚里。
所幸那人拥有着相当完美的时间意识,果然没过多久便缓解,随之她感觉身子开始下沉,又过了十几秒左右,她的双脚终于再一次触及到了地面。
还没来得及站稳,马上她便被一个人粗暴地拥近,易罔的臂膀收得过于紧而让她感到一阵呼吸困难。
哪怕他的本意是担忧,这番举动实际上和杀人没多大差别了。
于是寂缘使力拍打他的后背,见还不奏效,又不得不用指甲抠挠几下,好不容易才让气流再度能流入自己的喉咙。
“咳、咳咳……你这是?”
喘了好几口后,寂缘微微弯腰好让喉咙好受一些,她艰难地问道。
“……抱歉。”
结果易罔只是这么说了两个字。
“好吧,没事。”
寂缘摇摇头,将腰板挺直的时候会感到酸痛,这可能是疲劳所致,就和她浑身肌肉的酸痛是同一缘由。
“这是哪里?以及……你知道不知道我刚刚……?”
虽然很想对这个人询问一句“我刚才在什么地方又是怎么状况”
,但转念,她发现三言两语很难讲清楚这全部的经过。
别说和别人转述了,她本人都不太明白是什么乱七八糟。
易罔略带愧疚地注视着她,等她气息彻底平和下来,才接着说:“如果他愿意的话……魇月大概会解释解释。
但我甚至不知道那混蛋在什么地方。”
“没在周围吗?”
那人本该在附近才对,要不然就不会听到这边的动静,更别提将寂缘从一个诡异而尴尬的局面中解救下来。
却见易罔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完全前后矛盾的话:“就在旁边……但的确不在周围。”
每当提到那人的动向,易罔的声音都有着明显的忍耐和暴躁。
“我姑且不追问了。”
寂缘叹口气,“于是,我现在该怎么样?装睡过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除了装睡之外我甚至连干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期间的经历,再放眼猜猜未来之事,林寂缘只感到精神上的头痛和昏沉。
眼前的易罔好像是懂得的,提到后他却闭口不言,半晌才说:“我也……”
偏也是意犹未尽。
“你们两个只要好好呆着就行了,什么都别做,好吗?”
这一句话能够勉强认出方向,魇月的位置真的就在……耳边。
林寂缘甚至隐约地感觉的耳边还有那种耳语时被呼气的温热感,她小惊惶回头,然而看到的还是一片空荡。
“为什么?这很不公平——你不能让毫无头绪的人永远迷糊下去。”
“又不是完全不懂,林小姐完全可以向你身边的这位好好问一通——为什么非要把话锋丢在我的身上呢?”
“你——”
寂缘张张嘴,又不知道该用哪句话怼回。
她皱紧眉头,用一股充满了不知所措和茫然的目光,瞥向身边唯一能看到的人。
易罔看起来慌张得很。
“……易罔?”
“——别在意。”
他回话的速度过于快,疑问还没有完全停止他就做出了反应。
要么是他大脑处理文字的速度异乎常人,要么就是因为他此时实在是心虚。
“我只是想问问,你究竟做了什么,这么惹那帮人的讨厌?”
脑子的东西还是一团浆糊一样,几个关键的信息寂缘却不曾忘记。
那个神秘出现的名作魇月的人,是和自己反感的那个,好像什么都懂好像很厉害但确实让人因此而感到恶心的宁魂梦同一阵线。
如果没有记错,不久之前的易罔和她绝对是一路人,绝不像现在这样……虽称不上彻底的敌对,但可以看出现在的关系绝对不是积极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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