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容想起那天所看图册中的秋水共长天一色,不由得红了脸,“我懂一点点。”
萧珞见小姑娘双颊飞霞,美目含羞,想必是有心上人,怕她日后遇人不淑,于是提点几句,以教育孩子的口吻说,“爱是我爱你,但我不属于你,不依附于你。
我是自由身,去留爱恨我自会定夺。”
云容容让萧珞给说懵了。
这什么跟什么?爱明明是相拥依偎,十指交汇,一室春暖,三千青丝交缠不休。
天女在说什么?这一大串是什么玩意?萧珞见云容容似懂非懂,陷入深思,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谈起她和荣元姜,“我爱她呀,我最美好的年华与岁月皆虚耗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她逼得太紧了,就像藤蔓一样,缠的我喘不过气。”
她的每封信荣元姜都会拆开来看,这也就算了,她能理解,但元姜很手欠的在旁边写批注,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看了似的。
比如她写信问萧珂:你还活着吗?元姜会直接在旁边那行补一句:你还喘气吗?她发函给荣四:给点甜辣酱。
元姜提笔成文:珞珞要吃年糕。
她出门和班镜子玩,回家荣元姜会三连:“你去哪里了?跟谁出去了?你们去干什么了?”
她如果不交代清楚荣元姜就闹,“你是不是外边有猫了?”
但荣元姜与萧珂两人偶尔会作秀,如慰问劳军,赈灾济贫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元姜有时一走走两个月。
回来后她问,“你都去哪里了?”
荣元姜就嚷,“我又不喜欢男人,你为什么盯的这么紧。”
那日荣元姜拦路之事只是这些矛盾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一个爆发点。
她们吵了一架。
风急雪凉月明,荣元姜哆嗦着手,明知她舍不得,却递剑给她,“你杀了我吧,我替我娘给你弟抵命。”
她知道她杀不了湖阳,荣四会拦。
荣元姜也知荣四肯定会出面。
公主府已围,湖阳圈禁,河西兵符转交孙宁妃,她没法调兵。
重兵把守下,敌众我寡,她打不进去。
但荣元姜还是要来拦她。
她能理解,那是生养之恩。
但她一时无法原谅,她是孤儿,父母双亡,在这世上只有那一个亲人,能不能活不到明天还是个未知数。
她炸了,一句话终结这段感情,“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萧珞正在感伤,猫姑娘来了句,“元姜姐床上表现很差劲?”
萧珞险些呕血,“什么?”
云容容同情的看着萧珞。
“让她多看点书,再磨合磨合,你们还是有希望的,不要这么早放弃。”
萧珞那啰里八嗦一大串就是为荣元姜糟糕的水平找借口。
若床上功夫没用,那睡服这两个字是怎么来的?萧珞想打爆云容容的猫头,“爱不只是床上那档子事!
爱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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