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进入神域弑神,为什么偏偏对自己这样执着,难道自己不去,他们的计划就无法顺利实施吗?
想到这,不由得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陆天齐。
胡乱猜测道:或许自己只是诱饵罢了。
两人一路跟随,果然见齐熙越进了那片树林,陆天齐虽看出他前行的大致方向,但不知其目的为何。
叶慕沉却心知肚明,知道齐熙越是在引诱自己去祭坛,可又不愿同陆天齐明说。
眼见离目的地愈近,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愧疚的苦涩:我可真成诱饵了!
正有些踌躇不前,忽见天边银光大作,陆天齐大为愕然,道:“不好,咱们快追!”
叶慕沉颇为诧异,但见他神色慌张,来不及细问,两人不再小心翼翼,足上发了力腾而跃起,在树林间穿梭。
叶慕沉修为不及陆天齐,很快落于下风,陆天齐又行色匆匆,来不及顾他,眼见陆天齐愈行愈远,叶慕沉心中焦急,落在一枝树杈上用力不周,竟将它生生踏断,足下一空,仰天就要摔在地下。
修仙之人身强力壮,这一跌本无大碍,谁知叶慕沉仰面朝天,天边银光印在眼底,时间好似刹那骤停,银光如有生命一般,在他眼中流动。
叶慕沉一瞬间看见了无数画面,大脑一阵眩晕,直要被撑爆似的。
等到跌在地上,仍坐着愣愣地回不过神。
这时陆天齐已奔回了他身侧,见他目光呆滞,全当他是以为自己弃他不顾,暗自难过。
心中如刀割般作痛,先是低声爱怜地道了声抱歉,接着将他打横抱起,快步朝那银光闪烁处追去。
说来也奇,齐熙越原本步伐缓慢,叫他们跟得格外轻松,此刻却踪影全无。
陆天齐本来发力急追,量他脚步再快也逃脱不了,可叶慕沉这一摔,即便前方有着再至关重要生命攸关的事情,陆天齐都得回来抱起他。
陆天齐肉身平庸,修为却高深。
原来方才已是有意收敛,等着叶慕沉,此刻心爱之人在怀,没了顾虑,飞奔起来宛若利箭划破苍穹,两旁景色迅速掠过,凉风擦着面庞而过。
陆天齐忙着赶路,再加之对叶慕沉毫无防备,丝毫没察觉怀里的动静。
忽然一只骨骼分明又白皙清瘦的手抬起,轻而易举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了去,陆天齐一愣,低头看向叶慕沉时,已觉一双臂膀环住了脖颈,他顿时方寸大乱,脚步一停,叶慕沉仰面上来,唇间一片柔软。
本来生死关头,甚是紧急,可叶慕沉主动亲吻,陆天齐实在无法将他推开,只得由着叶慕沉胡闹。
叶慕沉亲了一会,见他嘴唇紧闭,似乎大为不满,低声浅笑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陆天齐又急又好笑,知道他是指客栈那次自己偷亲他,只好把生不生死不死的都忘诸脑后,俯身吻住叶慕沉,这一吻绵长缱绻,胜却人间无数,正吻得动情,陆天齐忽觉叶慕沉面庞湿漉漉一片,不由惊道:“你……你怎么了?是我不好吗,我错了,你别气。”
他分明也没做,但见叶慕沉兀自落泪,便忙着道歉。
叶慕沉原本是说什么也不肯掉一滴泪的倔强男子,这会眼泪却无声地流个不停,又揽着陆天齐的脖颈,在他脸上细细密密落了无数个吻,这才从他怀里翻身跳下,背着陆天齐用衣袖抹去泪水,转过头时神色已与往常无异,除了眼圈微微泛红,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
叶慕沉道:“我们快走吧。”
陆天齐却立在原地不动,叶慕沉转过头望向天边,喃喃道:“再不去可来不及了。”
陆天齐这才不得已再度赶路,对于刚才叶慕沉情绪大变之事只字未提。
叶慕沉昨天在林里转来转去始终寻不到方向,这会靠着银光辨位,竟是找到一条小路,从林中穿过,视野豁然开朗。
只见眼前果真有一整块白玉雕刻而成的圆形石台,直径约二十丈,上面刻着精细的龙纹图案,中央凹陷,从中散出银光,映照天空。
叶慕沉见祭坛边站着一位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身着黑衣金纹华服,面容冷俊,极具威严。
身旁跟着个金衣青年人,正是齐熙越。
叶慕沉一见那中年人,怒不可遏道:“是你,上次在梵令派,无缘无故捉了我去,又平白无故夺了我的记忆。”
陆天齐没听叶慕沉提过失忆之事,但也从相处时的蛛丝马迹中看出一二,此刻望了叶慕沉一眼,盯着那中年人缓缓道:“你是天尊是不是?”
那男子微微一笑,神色竟是十分温和慈爱:“辛苦几位小朋友追到这来,可惜荒郊野岭,没有茶水,没法请你们小坐闲聊了。”
他虽然语气温和,但两人均陡然警惕,做好应敌的准备。
天尊见他们如此,反而从容不迫,犹如会见多年好友,只笑着道:“怎么这样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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