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猜测道:“也可能不是来赏花宴的,是去了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
如今还只是年初,四郡王爷也都还在京中述职,还有一些邻邦友国,时不时就会有人进宫献礼贺新,保不齐,真的是去了别的地方。
可那又如何?
崔启如今是个逃犯,虽罪名不大,可这明晃晃地往宫里扎,不是来送命的吗?
更何况,崔家和陶勉的过往,崔启理应再清楚不过,而边塞那些年发生了何事,也只有他最清楚。
若事实果真如她和沈时璟所推测的那般,那崔启进宫,简直就是个不可控制的火.药,谁都不知道何时便会爆燃。
“呈因!”
人群中突兀地传来一声对她的呼唤。
荣呈因抬头,见是已为人妇的云照,高兴地笑了笑,带着红雨往她那儿去。
“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云照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她。
她点了几下头,拉了云照到一旁,羞愧道:“我听说,那日你吃了我命人送的糕点,都腹泻了?”
知道又是下人们嚼舌根子,云照本就不想她担心,此时自然要安慰她,“无事,我只吃了一小口,不妨事。”
荣呈因自责道:“那都怪我……”
“不怪你,你也是从他人那里买来的。”
“阿照——”
荣呈因依赖地趴在她的肩头,眼中满是小女人的撒娇和信任。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云照的胳膊,忽然想起来,问道:“你那个县主妯娌,今日应当也进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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