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端端怎么突然喝上酒了?”
姚十初掀了帘子往里瞧着“方才在花厅里还没喝够?”
“我几时在花厅里喝酒了?况且我跟他们喝的着嘛,不过就是饭前敬了祖母一杯,多的我可再没碰。”
薛晏荣讨好道:“你就快些去拿罢,我吃上些好睡觉。”
姚十初虽有些不情愿,可总归今晚儿是年三十,喝些就喝些罢。
少顷,温好的酒盅就拿来了——
薛晏荣凑过鼻子,用手扇着闻了闻——
“黄酒啊,黄酒好,黄酒暖身子。”
说着便晃了晃,随后又问道——
“加着姜丝一起煮过了吗?”
“加过了。”
姚十初又端了盘去了皮儿的花生米放到矮桌上“泡了一整个白日,方才煮开了,又在温酒器里盛了会儿,这会儿喝大概还是有些烫的——哎”
话还没说完,薛晏荣就先吃了一杯,此时是又烫又辣,连吸了两口气,拿起几个花生米扔进了嘴里,方才缓和些。
“您就不能慢些——”
姚十初瞧着自家主子这般贪嘴的模样,有些不放心的道——
“您这是打算准备要喝多少啊,我可提前说先好了,就烫了这一盅,多的再没有了。”
薛晏荣边嚼着嘴里的花生米,边仰着头得意,道:“瞧把你给紧张的,我在关外什么酒没喝过啊,这才哪到哪儿,还能把我喝醉了?再说了黄酒是暖身子的,是补酒,我这不是喝酒,是喝药呢。”
“这话儿,您就哄您自己吧。”
姚十初拿块巾子绕到薛晏荣的身后,擦着她还未干透的头发“年前儿天还热的时候,您都忘了同那个温都不就喝的黄酒嘛?回来的时候吐成什么样儿了?您在床上歇了快三日,吓得我跟徐聿魂都快没了。”
“嘶——有这事儿?”
“您又装糊涂?!”
薛晏荣连忙拍了拍脑袋——
“是了是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那他不是蒙古人嘛,自幼是长在草原上的,性情豪爽,肚大海量,再说了他帮我赶走了马贼,找回了货物,又不问我要银子,陪他喝上些酒,也是应该,我自个儿没量,怪不得别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您也该悠着些,他隔三差五就来找您,除了喝酒就是女人,嘴里就再没点儿别的,不瞒您说,每次瞧他来,我真是都害怕。”
“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
薛晏荣挑着眉毛,耸肩笑道:“他那个人是粗了些,不过却是个热心肠,同他一起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不用太动脑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