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答应了宫主的事情必然不能反悔,滕玄清觉得此事是她的过错,明日若有机会,便向师尊道歉吧。
挑衅滕玄清微张着嘴,眼里满是震惊,下意识地想问这画上之女是谁,但见邝凌韵眉目间划过一抹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她便识趣地住了口。
“师尊,弟子不慎……”
滕玄清张口结舌,想道歉,话说到一半,不知自己为何这般紧张,担心师尊责罚。
“无妨。”
邝凌韵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哀思,转瞬即逝,随即神态便恢复平和,一如往常平静温柔地说,“要收拾的东西多且杂,摔了一两个物件实属正常,清儿不必挂怀。”
言罢,她便自行将那支画卷收进衣袖,藏入须弥袋里。
这一次,即便邝凌韵已经明言无妨,滕玄清也明白那画对邝凌韵而言不同寻常,她感到内疚,便不由自主将此事记挂在心。
滕玄清没有多问,埋下头继续帮着邝凌韵整理字画,面上看起来无恙,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一处空落落的,隐约生疼。
她直觉认为,也许昨夜师尊那般反常,是和这画上女子有关。
邝凌韵说东西多,事实上她们要带的东西除了几件衣裳,便只得书房里那些字画,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院里的栽种药草也收了一些,鸡鸭则开了院门放归山上,待一切收拾仔细了,滕玄清便跟着邝凌韵下了山。
昨日她们也走过一样的路,今日心绪却截然不同。
滕玄清总想起那副画,心里猜想那画上的人是谁,看师尊的反应,想必与之是旧识。
邝凌韵看出滕玄清的心思挂在画上,这一次她却没像往常那样主动开解滕玄清,滕玄清不提,她便当做不知。
紫阳宫内,东侧宣鸿殿,主位上坐着一位灰袍老者,左右下手各有数人就坐。
若仔细看,可见这几人气息内敛,修为皆是不俗,但面对那座上之人,他们个个躬身垂首,表现出极为恭敬的态度。
“代长老,听说那玉仙山的邝凌韵不日便会下山来了。”
右手方一位长老面色凝重地说道,他说完后就听见身旁之人轻咳了一声,待他转过头去,那人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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