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云珞刚要张口,云夜又冷冷打断他:&ldo;还是你想看见他躺在床上一命呜呼的样子?&rdo;云珞惊了一下,放开爹爹的手,低头沈思。
云夜知道儿子其实心里是明白的,只是情感上无法接受。
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个岁数,狠下心来离开重伤未愈的云珂,一走就是十年,为的又是什麽?现在若不让儿子也痛一痛,将来未必会珍惜。
过了好半晌,云珞终於点点头,咬牙道:&ldo;好吧!
去就去!
可是他病好了之後一定要赶紧回来。
&rdo;云珂在旁笑道:&ldo;这个自然。
连文相总不会让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去做神官的。
朕也希望他将来能够回来在朝为官,好好辅佐你。
&rdo;云珞下定决心,便没再说什麽,向父皇母後行了礼,落落的走了。
云珂看著儿子的背影消失,对云夜道:&ldo;夜儿,何必一定要把他们分开。
&rdo;云夜道:&ldo;我们当初不也分开了好多年。
&rdo;云珂摇摇头道:&ldo;我们那时不一样。
你是不是不喜欢连愚山?&rdo;不过以云夜淡漠的性格,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
&ldo;我对那孩子没什麽喜欢不喜欢的。
&rdo;云夜叹了口气,道:&ldo;连愚山若是有一副好身体,我也没必要这麽做。
可是他患的是机理不调之症。
如果他没被珞儿看上,平凡度日,细心调养,可与常人无异,平安过完这辈子。
但是他既然被珞儿看上了,又是连文相的孙子,将来若是坐在我这个位子上,操心政事,为君分忧都是少不了的。
何况皇室一向重视血脉。
即便珞儿像你一般,不在乎子嗣传承,但朝廷里的其他大臣、这天下的云国子民、甚或连文相本人,又怎能不在乎?我生珞儿尚且去了半条命,连愚山那小病秧子又该怎麽办?&rdo;云珂其实隐隐也想到这一层,却没有云夜想的那般精细深入。
云夜虽然性情凉薄,为人寡淡,但从这番话中却可以看出,他对儿子也是用心甚深的。
云珂无言。
当年来自朝廷和皇室的压力何其之大,他是知道的。
不然以云夜这般我行我素,睨世傲物之人,为何定要冒著生命危险逆天生子。
叹息一声,云珂道:&ldo;愿水神庇佑连愚山,让他早日康复!
&rdo;云夜没有说话,只是把玩著手里的琉璃盏。
连愚山走的那天,天色阴沈沈的,好似就要有暴雨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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