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方御医,她抬脚去见谢夫人。
谢夫人才回至寝室,听得谢娘子的话,蹙眉道:“到底是魏家妇,若还留在侯府,恐引人诟病,更怕影响三郎说亲。
谢娘子是谢夫人陪嫁,比旁人不同,有话也敢直接说。
当下道:“侯爷怎么说?侯爷不置可否的话,夫人就该拿主意。”
谢夫人头痛,摆手道:“人才进府,也不能马上送出去,显得无情无义。”
我想着,明日使人往状元府送信,状元郎得了信,自然来接她。
他们夫妻的事,我们外人,不能干涉。
谢娘子点头,是这个道理。
谢夫人说着话,又蹙眉,刚进房瞧了三郎,他自己眼睛看不见了,还一味问这位李丹娘如何了,御医可给她瞧过了,叫人……
她有些难以启齿,儿子和这位李丹娘一路上京,也不知道被如何迷惑。
李丹娘已嫁人,通了人事,一路上孤男寡女,若她放些手段…越想,就越惊心。
谢夫人有些坐立不安。
不行,得去探问一番。
她站起,跟谢娘子道:走,去看看李丹娘。
李丹青吃了粥,正等小丫鬟给她煎药,就听得谢夫人来了。
她忙下地,让小丫鬟扶着她去迎谢夫人。
谢夫人进了门,一摆手道:李娘子么,你病着,快躺下快躺下!李丹青也觉脚步虚浮,站不稳,且起猛了,有些晕,便道歉一声,上床躺着。
谢夫人坐到床边,带笑道:“适才去瞧三郎,他一径念叨你,说你们一路上京,同甘共苦,情比亲兄妹。
又说不放心你,怕你病着,有事儿不敢说,大家怠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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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说傻孩子,过门是客,侯府的人哪会怠慢客人?“看他还是不放心,我便亲过来瞧瞧你。”
你觉得怎么样?
李丹青咀嚼谢夫人的话,轻声道:“有劳夫人关怀。
御医刚给我诊了脉,说只要好生养一养,便无碍的。
她再撇清自己和齐子蛰的关系,”
三爷在魏家时,被冤枉了,这事儿总归要澄清。
若我有个好歹,他可水洗不清。
三爷就盼我好好的,到时有人质疑,我便能说个清清楚楚。
她伏在枕上轻轻叹息,“我受尽委屈,也没处去诉。
如今只希望早些找到父亲,让父亲为我做主。
又拜托谢夫人,还请夫人劳心,帮忙寻访我父亲。
谢夫人凝视她一下,承诺道:“定尽快帮你寻到父亲。”
有名有姓的,总能寻着。
她见李丹青一脸倦容,便站起道:“你好好歇着。”
出了房门,谢夫人问谢娘子道:你觉着她说的那些话,可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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