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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前的话,这竖子早就东拉西扯,搬出一堆话来压他了,怎的现在还在说一些没有用的话?
周自言面向钟知县,拱手,摆出一幅温和模样问道:“钟知县,您是本县县令,敢问宋镇声是否为马鸣沟人?”
钟知县下意识站起来,与周自言行礼,“不错,正是本县人士,而且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户籍从未变动过。”
钟知县说完话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竟朝着还没有官身的周夫子做官礼!
奇怪,他刚刚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做了,难不成是周夫子方才和孔大人交谈的姿态太平静了么?
“大庆律规定,参考的人必须是大庆子民,所以宋镇声既是大庆子民,又无舞弊行为,敢问孔大人,他的成绩为何算不得数?”
周自言在钟知县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冷脸相对孔瑞明。
“科举不光是本朝的大事,更是万千读书人的大事。
多少人都等着科举结束,一朝鲤鱼跃龙门,改换门庭,从此为国效力,实现自己的远大志向。”
“当今圣上有多看重读书人和科举,孔大人,我想不会有人比您更清楚了。
陛下每每关注科举,为的就是选择那些有抱负又有良心的读书人。
陛下一颗心都抛在朝政上,早早熬白了头发,还累垮了身体。
孔大人,您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孔瑞明真是糊涂,因为一时意气,就随意压下一位考生的卷子,这还是陛下亲选的学政呢!
何其可笑!
若是科举都不能公平,那这全天下的读书人还不如早早吊死算了!
“陛下在选人,您却在拦人。
说什么压一压心态,凭什么要压,为什么要压?”
“宋镇声并未做错什么!
您所想的那些不过是一些还未发生的事情罢了,为什么要拿还未发生的事情来责难一个,凭借自己学识而考过童试的学子?这是什么道理?”
“如果还没发生的事情都能拿来定罪,那活在世上的每个人,岂不是从出声就背负无数罪孽?孔大人,你身上又背着什么错处?!”
周自言说到这里,重重拍了一下椅背。
孔瑞明被这声响吓了一跳,肉眼可见的跳了一下。
孔瑞明:“……”
晦气死了,晦气死了!
周自言背起手,“古往今来,少年人最是朝气蓬勃。
这大庆的未来,不在您的手上,不在我的手上,而是在民间千千万万个正在成长的少年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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