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分局刑侦、市局重案、特警,里里外外近百号警察严阵以待。
可抢救室本身是个封闭空间,没有窗户只有两个门还全从里面给关上了,只能从监控看里面的情况:女医生被歹徒持刀逼退在角落里,手脚都被绑在了诊疗床上,小小的缩成一团。
市局副局长盛桂兰一直隔着门和里面的歹徒沟通,提出用自己来交换女医生做人质。
里面的人不答应,也不提条件。
从监控里看,歹徒可能是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也有可能是紧张,始终焦躁地走来走去。
唐喆学是歹徒被击毙,警方开始着手进行收尾工作。
林冬本意是带唐喆学来涨涨经验值,没跟着凑热闹。
又想着既然已经来医院了,顺道去住院部探望庄羽,沟通案件进展。
庄羽早就听说急诊那边出事了,奈何人虚得厉害,腿软的像煮过头的面条,爬不起来。
他现在体温还没完全退到正常范围以内,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上裂的净是口子。
唐喆学在旁边听林冬跟他说案子上的事,眼神四下游移,瞧见床头柜旁边放了个西瓜。
窗台上摆着捧火红的玫瑰,喷了水拉了金丝,片片花瓣娇艳欲滴。
中间插了张没署名的卡片,上书笔锋苍劲的“祝:早日康复”
。
——送玫瑰?女朋友?可没听说庄羽有女朋友啊。
唐喆学瞧瞧西瓜,再瞧瞧庄羽嘴上的裂口,插话道:“有刀么,庄组长?我给你切点水果吃。”
“别麻烦了,我没什么胃口。”
庄羽冲他感激地笑笑,不过三两天的功夫,脸颊都有点凹陷了,“卢凯他们早上过来就说切了,我没让。”
唐喆学关切道:“那你多喝点水啊,你看你嘴上干的都裂口了。”
“嗯。”
庄羽略显不自然地垂下眼。
林冬在旁边扫了眼床单底下,没看见导尿管,立刻明了庄羽的处境:父亲工作忙,母亲身体不好不能常来陪床,局里倒是给找了个护工,可他自己下不了地,一天又不停地输液,该是不好意思麻烦人家搀着自己去卫生间,于是刻意控制水分的摄入。
然而他并不清楚庄羽有什么好介意,护工也是男的,一起去个厕所有什么不好意思?唐喆学又指着花说:“我刚数了下,得有九十九朵玫瑰,庄组长,是有人暗恋你吧?”
“没有,可能送错病房了。”
庄羽苍白的面颊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眼神更加不自然。
视线落到窗台的玫瑰花上,想起那天半夜打到庄羽手机上的无声电话,林冬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嗯,该是同道中人。
“林队。”
庄羽喊他。
林冬回神:“嗯?”
庄羽调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调转屏幕递向林冬:“我们组里的人正在排查庞宁的社会关系,这人外号叫耗子,以前跟过庞宁。”
“你线人?”
林冬接过手机,和唐喆学一起看。
耗子人如其名,乌豆眼,嘬腮,尖下巴,瘦的像个鬼。
庄羽无奈道:“用过一段时间,后来他又犯事了,保不住,坐了两年多牢,出来看见我们处的人跟看见仇人一样,所以得麻烦你们去追一下他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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