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禾想着,为自己找好理由,把骨头揣到兜里,就回去睡觉了。
到了怪力乱心神季子禾等了没多久,宁采臣就回来了,他赶紧迎了过去。
“大表哥,那书生真的死了吗?”
季子禾问道。
“嗯,幸亏你没过去,不然我还得捂着你的眼睛,真是死的太恶心了。”
宁采臣面露鄙夷,那书生尸体身上没有半缕,皮肤上还有许多红痕,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情。
一个读书人死成这个德行,怪不得他的仆人都不敢报官,真是丢读书人的脸。
“那他真的是死于房事吗?我昨日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挺健康,没有生病的迹象,精力应该不会这么差吧。”
季子禾思索道。
“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说不定他肾亏呢,你怎么看的出来。”
说着,宁采臣又想拍他的脑袋,却被他给躲开了。
“你刚刚肯定摸了尸体,不要碰我!”
“我洗手了!”
宁采臣反驳道,却也没有再动手。
他这小兄弟可是马上要考试的人,尸体总归是晦气。
“你说你连晚上一个人上厕所都害怕,怎么会不怕尸体呢?”
“尸体是死的,又不会咬我,可晚上出门可就不一样了。
这里草那么多,说不定会有什么蝎子、毒蛇,它们万一咬到我怎么办?”
而且还经常见到鬼,昨晚上不就有个鬼抓住了他的小丁丁,晚上出门太不安全了。
还是家里好,好歹家里床底下有夜壶啊!
“你歪理还不少。”
宁采臣看他说的头头是道的模样笑了起来,“那人的死因还真不好说,我看他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脸上表情安详,全身也没有见到什么致命伤口。
只有脚底板有个小洞,像是什么东西扎的,伤口很小,还有血丝流出,只是地上并没有太多血迹。”
“若是伤口血还未凝,那他死的时间应该不长。
不过就一个小伤口,能流多少血,说不定流着流着就自己止住了,他的死因应该与这个无关。”
“谁知道呢。
我帮着那个仆人收拾了那个书生的尸身,又为他写了一封信陈述这件事。
希望他带着书生回老家后书生的家人不要太难为他吧。”
“真的不需要报官吗?”
季子禾问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是暴毙,又不是谋杀,没必要报官。”
宁采臣没说的是,而且如果报官了,衙门可能还会提季子禾去审查,马上季子禾就要考试了,这样可能还会影响考官对他的印象,影响他的成绩。
季子禾表示理解了,便没有再问什么。
天塌下来有家长顶着,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读书,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次,他必须要考上秀才,爷爷年纪大了,还能等个几年呢?估计是怕季子禾吓着,一个白天宁采臣都没有出门,在寺里陪着季子禾读书。
院试的评卷由五百里外较远的书院山长或幕友当任,成绩与主考官的喜好是挂钩的,有的主考官偏好华丽的文风,有的考官更喜欢看到文章内容有实实在在的东西,把握好考官的喜好,才能考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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