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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澜赶紧喊了湛蓝一起走了,钮钴録家几代单传,人口不多,祭祖这样的大事儿,相对来说也简单,祭完了祖,一家人团团围坐吃完年夜饭,一顿年夜饭用完,天色已经漆黑一片,凌柱便带着妻妾儿女一起聚在老太太的屋里守岁。
闲着没事儿,香澜便张罗着打马吊,老太太算一个,章佳氏是一个,再加上香澜,香澜有意冷落海澜,便也不喊她,倒是拉着天澜来玩儿,天澜有意陪着他的亲娘刘姨娘说话,便非拉着阿玛凌柱上场。
凌柱自小被他塔喇老太太管的严,尽管现在子女都大了,凌柱对自己的额娘还是有些惧怕的,本不想上,却听得老太太说道:“你一年到头的忙啊忙,今天就不能陪陪额娘?”
凌柱没有办法,只得陪着额娘玩牌,马吊牌共四十张,每人先取八张牌,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中间。
四人轮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击小。
打马吊牌也有庄家、闲家之分,庄无定主,可轮流坐。
因而三个闲家合力攻击庄家,使之下庄。
海澜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打马吊跟打麻将都差不多,便没有兴致再看,拉着湛蓝说话。
海澜有意的询问一些贝勒府的情形,湛蓝讲的多是他和弘晖在一起玩耍的事情,弘晖在海澜的印象里就是一个调皮捣蛋鬼,听见湛蓝讲了几个弘晖的小故事,什么上房揭瓦抓麻雀了,射箭的时候射中了仆人的屁股了,有一次竟然爬上了老槐树在乌鸦的窝里抓了一条蛇……
海澜听了,越发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这孩子若是能健康的长大,肯定也不是个安份的主……
由弘晖的身上,海澜不由得又想起了四阿哥,他在干什么?陪着他的几个大老婆小老婆打马吊吗?还是唱戏听曲儿?他家里也是养着戏子的吧?
海澜的魂儿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湛蓝喊道:“姐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海澜说着有些脸红,无缘无故想他干什么,海澜再次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爱上他,那是自寻死路!
那么日后嫁给了他,把他当成什么?情夫?这个字眼弱势了些,不太适合他……那就把他当成总裁,对,总裁倒是跟他很契合,一个独裁专断的人!
那么自己呢,想来想去没有合适的字眼,那就是他的小秘吧,虽然自轻自贱了些,总比定位太高,日后伤心失望好得多……
海澜本就是个自卑的人,父母以为只要他们不离婚,就应该对孩子没有什么影响,其实不然,因为海澜的父母总是吵架的缘故,她下意识的总觉得左邻右舍的邻居看到她路过就会对她指指点点,所以她习惯了溜着墙根走,甚至到了小区里,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两个熟人,她也会尽量绕道走。
海澜的自卑心一直到上大学才缓解,因为周围全都是陌生人,没有人了解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和过去。
但是海澜的自卑已经养成了,具体的体现就是她从不好高骛远,她习惯把自己的目标定的低一点,这样实现起来容易一些,等到这个目标达成了,再定一个稍微高一点的目标,她一步一步的走来,倒也顺风顺水。
“姐姐,你在想什么?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你怎么了?”
看见撅着嘴的湛蓝,海澜尴尬的笑笑“你刚刚说什么?我有点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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