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谢谢啊。”
实习生打算喊下一个病号进来,楚毅抬手止住了他,看着许胖子问:“你见过他老婆吗?”
许胖子搀着老父亲正准备走,听闻这话,怔了会儿,随即反应过来,“你说松松啊,没有,没见过。”
男人索然地笑笑,没说什么。
忙活一上午,就跟刚从前线打完胜仗凯旋一样,楚毅去食堂随便打了份饭,吃完直接躺倒在值班室的小床上,工作服都没脱,稍微闭了会眼养养神。
他下午还有两台手术。
术前洗手的时候,有同事眼尖,问他手怎么呢。
楚毅抬手瞄了眼,想起昨晚的林小松,那满脸的大鼻涕泡,一点形象不顾,怎么能哭得这么难看。
“小狗咬的。”
他扯扯嘴角说。
同事笑一笑,话里有话:“这小狗够厉害的,成精了。”
晚上回到家,楚母已经等候多时,一见了他,先嘘寒问暖几句,然后就开始扯她那一堆鸡毛蒜皮。
楚毅不胜其烦,打开电视,一连换了好几个台,最后坐沙发上无聊地看新闻联播。
楚母给自己削了个苹果,呱吱呱吱坐儿子旁边吃起来,“你跟小陈商量个时间两家见个面,处了这么久,双方家长都没见过像什么话,万一以后买菜碰到,我都不知道那是亲家母。”
楚毅盯着屏幕,侧颜冷峻:“他们家都是保姆买菜,你上哪儿跟人碰面去。”
楚母翻了个白眼:“我说什么你都要怼,跟你爸一个毛病。”
说起这么多年不曾露面的前夫,楚母心里始终意难平,本来夫妻吵架男人就该哄着女人的,她当年气急之下来了句“好,那就离婚啊”
,她前夫(一)过了立秋,楚毅手上那点咬痕渐渐褪去,天没那么闷,阵雨依然是常客。
陈嘉泽每日睡前三问,无非是“在忙吗”
,“睡了吗”
,“咱俩聊会儿天,好吗”
。
他追人追得紧,也深知爱情里总得有一方主动多付出点,即便以后结婚了过上柴米油盐的日子,他也愿意操持起家里的大小琐事,好好地扮演贤内助。
楚毅看了眼手机上弹跳出来的消息,没急着回复,随手搁一边,继续查阅文献。
他手上有篇论文还差收个尾再润色润色,这阵子除了上班,其余时间基本全耗在上面了。
时间嘀嗒嘀嗒的走,看乏了,男人燃起一支烟慢吸几口,阖目仰靠在椅子上。
灯光斜着照过来,男人倦意丛生,鼻梁一侧落下一片阴郁的影子,像是一个短暂的盹。
“叮——”
微信提示音响了。
楚毅半懵半醒,手上的香烟已然积起半截子灰烬,他随意在烟缸里磕了嗑,顺手把烟给捻了,拿起手机点进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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