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厉地再落一仗,少年嘴里的皮肉已经咬破,他不再报数,汗湿的黑发贴在脸颊,他撑起身子,挺直血糊的脊背。
“就像爸那样,哥也打死我一次。
…我把两条命都赔给妈,从今往后,我可以不再姓江,我再也不欠谁的了…。”
屋檐上落燕惊起。
祠堂的门被从里面打开,门外等着的易谦和季秋寒唯她不可重来(修)季秋寒见过江湛很多样子,嬉笑怒骂,多半是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散漫与危险。
可却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满身的无力与落寞。
长椅上,季秋寒坐下,无星无月的天空呈现出一片浓郁的黑色。
江湛垂着的头抬了抬,看见是他,冰凉的眼睛柔动一丝。
他脱下外套。
“…夜里凉,穿上。”
季秋寒一摊手,“知道你会说这个,我拿了毛毯。”
他给江湛披上,手下的外套早已在黄昏到夜色的更流中凉透了。
“总是教训别人,却连自己也不知道照顾,嗯?”
江湛伸手去掏情人裤兜里的烟盒,似乎想抽一支再说话,季秋寒低头见脚边扔了一地的烟屁股还有揉扁的烟盒,这是抽了多少?刚想出声阻止,却发现江湛犹豫了两下,又把那支烟插回去了。
“…刚学会抽烟那会,妈逮到我抽烟就发脾气,她生气,爸二话不说就把我抽个半死,后来没办法,我只能骗妈说戒了。
刚才抽了那么多,估计她知道要跟我闹翻天了。”
没头没尾的回忆,更像是安静地自我陈诉。
季秋寒听出主角:“嗯,那我们不抽了。”
说着,他蹲下来,一向洁癖的人此时不嫌脏地将地上的烟头一个个拾起来,最后又拿出纸巾把残存的烟灰擦干净,他去扔掉的时候,长椅上的目睹一切的人微不可察地勾唇笑,有点得意,有点落寞:“…看,你儿子眼光不错吧。”
季秋寒回来坐下,江湛问:“江舟呢,他怎么样?”
“有魏微照顾,只不过…”
想起少年惨不忍睹的后背。
“只不过这次真的被你抽去半条命,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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