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个当儿上,舒夜说:他不干了?锦衣玉带的鼎剑候颓然坐入椅上,定定看了敦煌城主半晌,忽地低声:“老实跟你说,景帝那老头活不过年底了,我在帝都选了一支衰微的宗室,准备拥为新君——那孩子不过八岁,只得一个姐姐,内无臂助外无强援,已认我为亚父……待得摄政几年,各方面再稳妥一些了,我们便可废了大胤的称号,取而代之。
若有不服,我借助武林力量在朝野一起发难、你在敦煌手握十万大军遥相呼应,到时候,天下还不是我们的?”
那样大逆不道的谋反之语,在这个黑衣王侯嘴里说来,却如同平常寒暄。
公子舒夜眉头挑了一下,淡然:“帝都的事,不必和我说,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你一向看得准、出手快、下手狠。
这局棋,你定然是能左右的。”
“这是我们一起下的棋!
你忘了那时候我们在敦煌城下的盟约么?”
鼎剑候一拍扶手,愤然,“我们一起做皇帝!
我做正皇帝,你做副皇帝——或者倒过来也行!”
听得那样的话,公子舒夜只是倦极的摇摇头:“错了。
我那时候和你定约,只是希望能联手做好两件事:一、灭除明教;二、处置好连城。
梅霓雅敦煌城外,一顶顶帐篷在沙海里撑起,那些帐篷都向着居中的一顶金色帐子围拢。
中间的金帐里,数百名教徒围住了一个女子,匍匐在地,神色虔诚而欢喜。
连自恃甚高的长老妙水都恭恭敬敬地随侍在侧,听着那个褐发女子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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