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了,0195,我说爆,你就爆车子的右后胎,我跳下去的时候你一定要把结界张好。”
汽车差一点就要过桥的时候,关亦心轻轻吐出一个“爆”
字。
车身震颤发飘,司机连忙一边猛打方向盘一边刹车,所有人都被狠狠甩了一下子。
车停了,关亦心拔开被甩的七荤八素的保镖,一弯腰出了车门,甩掉高跟鞋,光着脚奔到桥边,身子向前一纵,如一片落叶一边,坠了下去,坠在滚滚江水中,不过扬起了一朵稍大的水花,在黑漆漆的江面上,迸出一点白色。
这一切被桥上的行人碰见了,有几个就围到关亦心跳下去的地方探头看一看,乌漆墨黑的天光,什么也看不分明。
按常理论断,一个弱女子跳进黄浦江去当然不能活了的,眼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很觉得败兴,车子爆了胎,他步行下了桥,又拦了辆黄包车回家,倒头就睡。
《上海烟云梦》(五)若是于曼珍和姐姐当初一样,就做个舞女,哪怕不傍金主,趁着青春貌美,总还有十来年的安逸日子可过,若有手段,从良当个阔太太也不是不可能。
偏偏呢,近几个月,有个在圣约翰大学读书的年轻学生,大约二十岁罢,夜夜来捧她的场,自古嫦娥爱少年,那学生白白净净的,眉眼多情,长的更是不赖,于曼珍就动了心。
面对这样一个不像客人的客人,不动心实在是太难了,她又不像那些头牌舞女,早尝过了人生三昧,忘情绝爱,只认钞票,用金山砸都不一定砸的动。
所以她也就不知道:阔大少跑舞场,是玩票,认起真来,吃亏的总还是舞女。
来这些地方寻欢作乐的男人,哪怕再怎么人五人六,那也是一只花蝴蝶,不会叫一个女人捆住了脚。
两个人好了没几个月,于曼珍大了肚子,怀着欣喜告诉了自己的恋人,然而那男学生收拾行装,学业都不顾,连夜坐船去了香港。
搞大了舞女的肚子,让家里的老古板知道了,不得打断他的腿?于曼珍自此失去了他的音讯,她有想过拼着上街讨饭,也要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她爱他呀,比爱自己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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