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可是她想要进一步,他却永远恪守在那条线里面,不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年少轻狂时,没有想得那么多,又一直顺风顺水所以极为自负,从不觉得阿亭会不喜欢她。
所以理所当然的亲近他,甚至在东海生死一线后,坚定人生苦短,福祸难料,迫不及待要了他的身子。
可是……即便是天之骄子如肖茯苓,也会怀疑,也会自我否定,也会不自信。
阿亭是真的喜欢她么?还是因为她救了他,她是他的主子,所以从来不违抗她。
因为她替他家翻了案,所以他为了恩情也不会离开她。
因为她要了他的身子,所以哪怕他心有所属,也不会有其他的念头。
渐渐地,放阿亭自由的想法越发清晰牢固起来……封魔大阵,是一个意外,却也给了她一个机会。
“所以你才特意和皇帝陛下打了招呼?”
“哈,皇上偏心,因为曾姚选择了肖兴雅而非我,十年了都没给过他好脸色。
阿亭毕竟曾经是我的人,若是她阻拦阿亭,甚至让他出家可怎么办”
小镜大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个好友真是别扭的很。
“镇魔塔马上就要建好了,你也该露面了吧”
,小镜说着皱了皱眉“别忘了曾姚和肖亭联了手”
肖茯苓半阖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半天才说道“再等等”
阴天,云层积的厚,随时都要下雨。
镇魔塔的方向,响起了震天的雷声。
肖兴雅骑着马,跌跌撞撞的往那里赶去。
出大事了。
她不善骑马,坐下的这匹狱雷还是夭夭的坐骑。
夭夭不在雅亲王府。
肖兴雅的手被缰绳勒得生疼,刚才情急之中,扇在曾姚脸上的那个巴掌,让她的手心连带着心脏一起痛的麻木。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王夫会去害后院的其他男人。
她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意外。
肖兴雅只知道策马狂奔,想要在那些人得手前,把夭夭救出来。
——那是她的爱人,她不能让他死。
镇魔塔越来越近了,摇晃的树影后面,是密密麻麻围拢的羽林军。
她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凭借着先皇给的一枚令牌,硬是闯出了一条口子。
她摔下马,急忙向塔里跑去,身后传来一声哀切的嘶鸣,随着半魔男子走南闯北的烈马惨死在羽林军的长矛之下。
她顾不得了,慌张的向上跑,镇魔塔共有九层,她攀着外面又陡又窄的楼梯,飞快的向上跑。
高塔之上,一个连环的阵法已经启动,璀璨的金光大胜,将中了圈套的妖魔困入其中。
——等待绞杀。
小镜大师站在阵法的中央,面色无悲无喜。
这是人与魔的对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是同类,无共存的可能。
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批魔,他们想要打开大封,放出封印起来的妖魔先祖,而人则要将这最后的残存一起绞杀,封印。
让世间再无妖魔。
“放开他!”
一个因为奔跑而头发凌乱的女人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跪倒在阵法中,面色狠绝的夭夭。
两个伏魔寺的僧侣拦住了她“雅王,这是伏魔大阵,请你后退”
“那是我的夫侍!
你们不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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