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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的恋爱……如果这算是恋爱的话,终究和普通人相比有很多难以启齿之处。
倒不是因为南烈残疾本身,虽然男朋友身体是这副样子,但她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要交待,无人为她攀上富贵人家喝彩,也不会有人为她“低就”
残废而忧心。
他们也会如普通情侣一样出门约会。
一开始还会有所顾虑,尽量选择包场,当然,南烈的财力足够支撑他们包场餐厅和影厅之类的场所。
交往日久后,两人也多了几分松弛感,不再像刚开始确立关系时还有些扭捏。
甚至也渐渐愿意坦然接受公共场合别人看到他们这对情侣时的异样目光甚至指指点点。
但有一条——自从回国后,松雨和南烈多数时间都不同房,偶尔她会因为氛围刚好到位了,在他的房间过夜。
并排躺在一起的时候,她看得出他也有年轻男生的本能冲动,只是每每压抑着,显得可怜兮兮的。
松雨不是不想满足他,只是她很担心他脆弱的心脏是否承受得住。
南锡民也明里暗里提醒过她南烈的状况与普通男孩不同。
私下问了南烈的私人医生,对方也只是给了“可以但要注意‘度’的建议”
,可是都是青年男女,一旦火起又怎么才算是“度内”
呢?她没有这个把握,也只能不了了之。
松雨考了驾照、买了车,买车的钱是南烈卖画所得。
从此松雨周末便时常会带着南烈去周边城镇郊游写生,连保姆都不带。
头两次她综合考虑去了本市的郊区,当天赶回。
后面她征询了他的意见,决定在外过夜。
南烈开始很犹豫,又提出折衷的办法,要带上季叔叔同行。
松雨正色问:“你不愿意和我二人世界还是你不相信我能照顾好你?”
他为难地说:“松雨,照顾我很麻烦的。”
“你是不是怕我知道你那么麻烦不要你了?”
她半开玩笑道。
“有点。”
他说,“你会吗?”
“试了才知道。”
她当然想得到那些细节,因此在目的地和住宿条件上格外用心,好在周边城镇旅游业也都开发得很好,高级的民宿条件不输五星酒店。
去了两次后,他也就不再抗拒这种两人亲密游的形式了。
照顾他当然不容易,虽然订的是最好的住宿,卫生间也很好用,让南烈可以独立上厕所、洗澡。
但他毕竟是个四肢残疾的人,有很多时候是需要她帮忙的。
比如穿脱复杂一些的衣服,他或许勉强也可以做,但松雨不可能看着他满头大汗地和一件衣服或者一条裤子“作战”
半小时。
“阿烈,以后和我单独在一起时,都由我来给你穿衣服。”
“好。”
他不情愿又没办法的样子很可怜。
松雨其实在给他穿衣的时候,心里也有些烦闷,只是不能表现出来。
男朋友是个衣服都穿不好的残废,真是可悲的一件事。
只是看着南烈全程不安地看着她为自己套上衣服、袜子,像个犯错的小孩的模样,她又心软了,他又何错之有?他们两个,只是各有各的不幸。
能在精心编织的幻象中抱团取暖,也是一场缘份。
松雨看着他的手握笔的手越发不灵便,需要手口并用的时候越来越多,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
她自告奋勇给他调颜料,减轻他的负担,他也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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