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握着玉石,左手又去摸自己的脸,不知自己这张脸,今日红了几次,又被人家瞧见了几次。
可为什么就脸红了呢?
黄昏日落,转而月已初升。
沈羽心中烦乱,又因着酒意思绪翩然,脑中不知怎的总是回闪桑洛今日瞧着自己的眼神,那指在书上字里行间的手指,那柔软的……又带了温热的手掌……
她闭起眼睛用力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一幕幕的场景挥去,却越晃越是清晰,越晃越觉得心头突突地跳。
她却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只是越想越觉得担忧害怕,越想越觉得不可如此下去。
桑洛那如水的眸子似是能勾勒人的心魄去,可她不是男子,她怎的就能被这样的眸子吸引?她越这样想,心里却觉得愈发难过。
但究竟为何难过,却又说不出来。
或许这就是……
那欲语还休的意味?
账外来人,轻声禀报:“吾王请沈公入行宫,一同用膳。”
沈羽迷蒙的应了,起身用凉水抹了一把脸,重重呼了一口气,将平安扣放进领口,整好了衣衫,往行宫而去。
月挂中空,夜幕星河,沈羽疾步入殿,但见殿中此时正击乐歌舞,渊劼在上,伏亦、牧卓、桑洛皆在座。
蓝多角与蓝越坐在两旁,但见沈羽来了,对着沈羽招了招手,沈羽对着渊劼一拜,坐在蓝多角身边的矮几旁。
她喝了一肚子的酒,正觉腹中饥饿,也不管旁的,径自吃起了东西。
蓝多角自是闻见了沈羽身上的酒气,轻声笑到:“沈公可是自在,竟然自己跑去喝酒。
怎么样,我大宛的酒,是不是比你们四泽的酒烈了许多?”
沈羽尴尬一笑,确实烈了许多,她现在还觉头脑迷蒙。
歌舞毕,渊劼只道:“明日便要开始秋猎,到了林子里,你们可别束手束脚,把真本事都拿出来,今年,谁打的多,重重有赏!”
牧卓举杯道:“父王,儿今日已经去林中转了一圈儿,打回来不少好东西。
还猎了一只白色狐狸,回头把这狐狸皮毛清理干净,送给父王。”
“好。”
渊劼哈哈大笑:“卓儿有心,我心甚慰。”
伏亦又道:“父王,今日儿与妹妹也去林中转了一圈儿,倒是遇见一个新鲜事儿,正想请教蓝公呢。”
蓝多角忙道:“王子请讲,臣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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