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医挑了挑眉,想不到这个小将军并不像那些泥腿子一般不拘小节,意外谦逊和善。
殊不知江启决并不是自幼在军中长起来,而是常年兵书不离手,吃着汴京的米、饮着汴京的茶,被汴京的水土滋养着长大,也不是只知打仗的武夫。
“殿下叮嘱过,自然不敢怠慢,疗伤宜早不宜迟。”
游医说罢,不再同他闲话,而是撑开匣子,示意他伸出手臂,给他号脉。
又银针取了他指尖的血,在匣中试过,迟疑半晌,缓缓道:“将军这腿伤不是坠马来的,是中毒。”
江启决蹙眉,从前御医也请过平安脉,只未说太多,含糊其辞的开了一堆滋补的药。
每每饮了总不见好,却也不见差,只是维持着不死罢了。
游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宽慰道:“这病不易好,但并非不治之症,只要将军仔细休养,一定能够恢复如初。”
“是。
劳您费心。”
江启决努力控制着情绪,也没让自己看起来好半分。
御医闭口不提的,到底是在忌惮何人。
很难让他不怀疑自己这毒是从宫里来的,谁最有可能害他,一目了然。
虽然不排除嫁祸于人的可能,但燕王和翟相都脱不了干系。
游医:“我同殿下奏请一定要将军来这里,一来可以避开汴京的诸多势力,好清静养病。
二来山上虽不如汴京繁华,难得有药泉,很利于将军身体康复。”
“好。
多谢。”
将军招呼阿蛮过来给了赏钱,又接过游医写下的药方。
今日太晚了,只得翌日再去泡药泉。
待到将游医送出府后,江启决回头将阿蛮唤到了身旁:
“那一役在混战中,我没看清身旁的副将是哪只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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