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说得委委屈屈,只得道:“没这回事。”
曲星可怜道:“那你让葛尘去打一盆水来,好不好?这炉腹中有玉骨十二扇,只要添些凉水,便能释出丝丝凉意,好似大热天饮雪水,畅快无比。
这宝贝可不易得,我家里都没有,连我姑姑家才能有一座,却不肯借来给我。”
这铜炉自然是萧越所赠,却并未告诉我有这般效用。
我半信半疑,将一壶清水倒入炉腹中,果见孔隙中生出缕缕冰雾,清凉袭人。
我哪里认得这样名贵的物件,原本还打算等冬日搬到屋外,烧起火炭来,炖一锅狗肉吃。
今日若无人提醒,真可谓暴殄天物了。
葛尘却安坐不动,只将手中的茶珍惜地啜了几口,道:“我倒不觉闷热,只索师兄这茶多喝几口罢了。”
我见他们总顾左右而言他,索性道:“二位有话不妨直说,如此曲里拐弯,实在没甚么意思。”
二人对视一眼,这才收敛了神色,道明来意。
原来江雨晴芳辰将至,邀请了一大帮相熟的同门,要在芝兰台饮酒做东。
人人都欣然答允,惟有我那日天门大典后对她不理不睬,几乎成了她一块心病。
这些天她每日心心念念,便是要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寿宴。
他二人自不知我为何突然翻脸,一个嗔怪大小姐有口无心,一时说错了话,还望师兄不要见怪;一个让我也不必十分惯着她,露个面就走,只当完了她一个心愿。
我听到后来,止不住地想笑,几乎要出言讥讽。
最后只道:“我与她最多是点头之交,去与不去,她的寿辰也一样欢欢喜喜,热热闹闹。
大小姐相交满天下,又何必在意我一个过客?”
曲星不断将那冰雾扇向自己,闻言天真一笑,道:“雨晴生来便受人娇宠,自然事事都要圆满。
稍有一丝缺憾,心中便不好过。
师兄只当发发慈悲罢!”
这话初听也还罢了,送走二人后,我独坐房中,回味她言下之意,却是越想越怒。
只听门口又被人轻轻叩了两下,我只当是他们去而复返,一时将忍不住,厉声道:“你只知世上事事要圆满,却不知还有我这般事事不圆满之人!
你有缺憾便来找我,我一生全是缺憾,却叫我问谁去?”
只听一声门响,我满身怒火,抬头望去,只见江风吟立在门口,面容似有些扭曲,敲门的手仍僵在空中,忘了放下。
第二十四章别到最后竟要共侍一夫,那就是千…
普天之下,我最不愿见的人就是他。
见一时怨愤之语被他听了去,愈发气恼,起身便将门狠狠一摔:“你也不必再为令妹的生辰来劝我,我说不去便不去!”
江风吟忙将手臂卡入门缝中,冷不防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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