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草草翻下来,一句能看懂的都没有。
难怪马氓会对江中光说:你们中原人看不懂,我们苗人也未必能懂。
她摊开书,坐在床边,忽然问道:“玉梨膏,你能看懂吗?”
没有回答。
不知怎么的,她总能觉出这身体主人曾是个多么生龙活虎的女孩。
想到马氓说的“光明躯”
,她脑中兀地灵光一现,屈起不太好使那条腿,捞起裤管查看了一下。
很明显是断腿重接过,近来逐渐好的快差不多了。
断处隐隐可见一圈细而浅的新肉,伤口整齐,乃是锐器所伤。
她以掌为刀,往那伤处试探着一劈——
假如郁灵昭当初就是像这般姿势拿刀自残,正是这么个伤口。
她这副躯体十分好使,虽久病在床,如今稍加舒展开几日,便已有她当初三四成功力。
此躯体,是否就是马氓所说的,光明躯?
倘若真是她得了千万人求而不得的光明躯,为什么又要自残一足。
为什么她终不成活,却又是我在她身体之中活了过来?
一整夜里,这数个问题颠来倒去的琢磨,令她头疼不已。
稍不留神,天就亮了。
叶玉棠索性无眠,起个大早,寻着饭头僧做饭的香味摸到斋食堂。
今日就不过就是几味清拌素斋菜就清粥同野菜蒸饼,倒也比别处更香。
思及这是青龙寺吃得最后一顿饭,她心中不舍,一气扒拉了三碗,又叫饭头僧给另给她满上。
饭头僧盛满小菜,乐呵呵的说,“施主今日对天字一号厉害人物,的确要吃够天字一号的饭。
不错,不错,不够再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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