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蟾忙道:“殿下兢兢业业,连着今日累积的所有奏章都批阅完毕,今日是官定的休沐,一应朝臣地方官员都赏春去了,这奏章自然不会来得像往常那般快。”
原来是休沐,司马笠揉了揉太阳穴,轻轻道:“怎么倒忘了这茬!”
李蟾又想问午膳之事,然而司马笠却又打了一个哈欠,道:“既如此,本王也偷个懒,在这暖阁中睡上一觉,午膳……就不用了!”
李蟾刚答了好,司马笠竟已一头栽在了靠枕上。
望着他紧紧闭合的双眼,李蟾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并连忙找来被子,替他盖上。
暖阁光线本是明亮,可司马笠一直有在此歇午觉的习惯,所以,暖阁的几扇窗户全都装上了遮光的隔板。
李蟾放下隔板,室内光线瞬间黯淡,他又点了安神的龙涎香,整个屋子内,都弥漫着温和静谧的气息。
司马笠昏昏沉沉的,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一觉究竟睡了多久,等他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暖阁中已经点上了烛台,司马笠揉揉眼睛,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竟有个人影。
背着光,司马笠看不清那人模样,只见那人似乎也微微一愣,而后用近乎喑哑的声音缓声问道:“你醒了?”
这声音不大,却像一支利箭,顷刻之间便沉沉地插入了司马笠的心头。
他猛地一怔,然后定睛望去,终于看清了身旁之人的模样。
青衣如故明眸婉转,青衣如故,一瞬间,司马笠竟生出了恍然隔世之感。
直到那女子莞尔一笑,司马笠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并在她耳畔,温柔叹道:“你终于回来了。”
阿箬反手搭住他的肩膀,她内心有千言万语,可到了此刻却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司马笠还在不停地絮叨着,“我每日都在等待着蜀中过来的密报,密报之上写满了蜀中复杂的局势和大大小小的事务,可是你知道吗,每一次当我拿起那些密报,心里总是又喜又怕,喜的是总算能看见你的消息,可又怕,怕看见那些自己担忧的事一件一件变为现实……”
阿箬咬咬嘴唇,当初她的计划几乎没有与你同行“所以你是说,很有可能是陛下以自己的健康为代价,用计将关明诚引了出来?”
阿箬在听完司马笠的讲述后,竟颇有些不寒而栗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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