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是日,阿箬搬进了东宫,太子体恤她初来帝都,又举目无亲,所以便将未央殿旁的正英殿赐给她居住。
阿箬觉得这份赏赐太重,本想找理由推脱,可是司马笠对她总是避而不见,以至于直到深夜她都没能与这位太子殿下说得上话。
所以,一来二去,她也只能住进其间,然而,既然住了,就绝无再搬出来的道理。
东宫的下人们只识太子殿下求贤若渴,却委实难以明白这其中的真正根由。
阿箬无奈,只得跪在正英殿外对着未央殿的方向叩了三记响头,以表对太子殿下的感激之情。
“唉,算了!
事已至此,我便明日再去拜见太子吧!”
阿箬孤身一个,又没什么要紧的行李,从容府到东宫,对于她来讲不过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所以,这一夜,她和衣而卧,倒是睡得踏实极了。
……我拗不过你司马笠又哼了一声,这一回,总算答道:“你也真够胆大包天的,璟山书院可是帝都最负盛名的书院,若不是家学深厚才高八斗之辈,即便去了,也会被人碾压得体无完肤!”
阿箬听了这话,颇有些不服气,她倔强道:“殿下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即便那璟山书院是刀山火海,草民不也生生闯了过来,还拔得头筹吗?”
司马笠瞥了她一眼,道:“你,不过是略有几分运气罢了,那第二试的一言策,若不是我有心将你筛选出来,你又怎可能有机会与谢与安相提并论呢?”
阿箬心里有些不舒服,闷闷道:“殿下是监考,说谁好便是谁好,草民拗不过!”
“怎么,你还有怨言不成?”
“怨言?”
阿箬低着头,恨恨道:“不敢!”
见到她这副闷闷不乐而又有口难辩的样子,不知为何,司马笠心中竟是出奇地爽快,从昨日到今日的一肚子火,仿佛在这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司马笠不是一个轻易忘记旧仇的人,但这一刻,他决定既往不咎。
“起来吧!”
他冲着跪地之人轻描淡写地道。
腿脚早已跪得发麻的阿箬,闻声,如逢大赦。
但她还是须得继续装出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只见,她慢悠悠地爬了起来,对着司马笠一拱手,道:“多谢太子殿下恩典!”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