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最后是什么样呢?
挚友痛心疾首的巴掌比不过圣音攻击。
桑佟铁青着张顶着鲜红巴掌印的脸拉开了酒店房间门,谢玉遥忍不住就开始思考她情绪激动下的那一巴掌,到底扇在了谁的脸上。
岁晚跟在桑佟背后出来,欲言又止地看一眼谢玉遥,准确来说,是谢玉遥手里那个还放着圣音的手机。
她眼里写满了生草,最终还是默默转向桑佟,冷不丁道:“分手吧。”
桑佟直接一个直角转弯加回旋,脸色比被时决明贴到门和墙之间的时候还要难看。
岁晚脸上一点点浮现起一个有些惨然的笑容:“我们真的在一起过吗?我……真的和你在一起过吗?”
很无厘头的话语,却听得桑佟额角冒出冷汗:“怎么了,晚晚?”
岁晚笑容渐冷:“我知道你是谁。”
她一点点走近桑佟,有些苍白的唇瓣里,吐露出极其情真意切的谩骂:“该死的……”
作为多年的至交好友,谢玉遥不是没听过岁晚在她面前蛐蛐过什么共同讨厌的人,但言辞激烈程度,充其量也只是和上厕所没有纸、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一样的幼儿园过家家级别。
除了因为他们的家境,足以过滤掉绝大多数惹他们不开心的可能外,也是因为岁晚心大,很多事气气也就过去了,再多点一点的情绪起伏都只值一句“犯不着”
。
该死的什么呢?
一种强烈的直觉驱使着谢玉遥想要听清这一句谩骂,但耳边只有那一首不断循环播放的圣音,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
越来越……
等等,这就是附近喇叭里传来的声音吧!
谢玉遥猛地从脑内不知名记忆场景里抽离,回到烈日炎炎的校园操场上。
一整天都放着运动会专用bGm的喇叭里,开始放脑子里循环了很久的圣音,在操场上做准备的运动员、围观运动员的同学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很是诧异地往主席台这边望去。
一开始还是很正经的、熟悉的萎靡感扑面而来的声音,放着放着,舒缓的音乐中开始出现不对劲的鼓点。
下一瞬,喇叭里响起滋啦滋啦的电流声,音乐停止一秒,变奏版的带电圣音再度响起,一群穿着执事服装女孩们酷酷地登台,伴随着鼓点,双手带着花球做出一个个复杂又酷炫的手势。
试想一下,一群乍一看人均一米八的俊美成男拿着拉拉队彩球成群结队出现在表演台上。
很难不给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张脸的校园生活带来巨大冲击。
“我们学校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没见过的帅哥?”
“什么啊,这不是拉拉队表演吗?”
“等等等等!
中间那个是岁晚吧?”
的确是岁晚。
长发被藏在成男假发底下,神奇的东方邪术锐化了她整个脸部的线条,凌厉的眉眼模糊了她本身的性别,黑色执事服装平添不少勾人的禁欲气质,再加上金丝边眼镜、暗红色的小恶魔美瞳,以及垫到一米八的靴子……
“卧槽,好帅。”
在前排观摩的一清二楚的谢玉遥脱口而出。
说好的小甜歌呢?
这还是她印象里那个宅宅的宅舞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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