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她被卖到青楼为奴时,爹娘跑了一日一夜至闵舟穿着草鞋的一双脚早已血肉模糊,哭着跪在老鸨面前磕头反悔,犹记得她为了让弟弟继续念书私自答应代人入宫当宫女时,爹不大的茅草屋果真如琯夷所言家徒四壁,室内只一小小的窗子用纸胡乱糊住,昏暗不清,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矮矮的破旧饭桌,藤筐中放着几个菜团子,粗瓷盘中只看得清是一盘绿油油的物什。
几个凳子又窄又矮,总无可坐之处,陆山略显局促的看了李成忱一眼对孟氏说道:&ldo;姑爷来了,你去把那只老母鸡杀了。
&rdo;孟氏犹自抹着泪水,唯唯诺诺应了一声便要出门,琯夷自知家里平常指着那只老母鸡下蛋,这样杀了娘必然心疼,忙道:&ldo;娘,我们带了不少吃食,你不用忙了。
&rdo;李成忱把一个个牛油纸包裹的吃食一一放在不大的桌子上,醉仙鸡、烤鸭、红烧蹄膀、卤翅、金丝芙蓉卷、绿豆糕、豌豆黄儿……&ldo;从闵舟至芦蒿村约莫一日路程,我与琯琯再三考量岳父岳母应来不及准备晚饭,故带了少许菜食,也不知合不合岳父岳母的口味。
&rdo;一番话说得滴水不露,好似歉疚不周的那个人应该是他,既全了陆家人的面子,也化解了尴尬的僵局,平常琯夷难得见他平声静气慢慢说话,向来你说十句他能回答一句已是不错,便是在皇上身边侍奉,亦是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ldo;姐,你真的回来了!
&rdo;从院子里跑进来一个青色长衫的少年,放下肩上的盛米的布袋,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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