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拧着眉,有些不愿意靠近,长青给了侍卫一个眼神,侍卫顿了顿,把苏荷的脸抬起来,太子盯着看了半晌,道:“有几分印象,但我没碰过她。”
“殿下,如此说来,便不是旁人故意推她小产,而是她自己想借小产之名将此事混过去,才下手陷害。”
长青轻声说道。
宝儿连忙向太子磕头,口中道:“殿下,苏荷是自己一连在桌角上撞了好几下才小产的,若是奴婢下手,奴婢和她差不多的力气,她又怎么会丝毫不挣扎,由得奴婢拿桌角撞她?奴婢当时发觉不对已经跑出了门口,身上并没有一丝和人扭打过的痕迹。”
苏荷看了宝儿一眼,宝儿说不上来苏荷看她的眼神里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身上很冷,冷得透进心里,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长青,长青对她微微的笑了一下。
太子冷笑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贱种,妄想混淆皇室血脉,来人,拉出去,杖毙。”
苏荷不想死,她抬头看向李良媛,看向太子,目光又落在宝儿身上,哑声说道:“奴,奴婢没想冒充……”
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拖了下去,太子今天一天憋了一肚子的气,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李良媛,起身就走,长青落后一步,跟上。
宝儿原本是跪着的,听到外间凄厉的叫声,腿脚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李良媛也从来没经历过把人活活杖毙的阵仗,何况杖毙的还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丫头,看着脸色发白的宝儿也来了气,怒道:“滚下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宝儿跌跌撞撞的回了院子,她连开门的手都是抖的。
其实这不算是她变成了龙种,有的时候宝儿觉得很奇怪,无论她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要长青陪在她的身边,她就一点也不害怕,就像现在这样,长青睡在她的旁边,她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那么平和,那么安定,让她不安的心也跟着平复下来。
一点轻微的分量忽然落在耳畔,随后就是一声讨好的喵呜,宝儿的被还蒙着脸,铃铛儿已经跳上了床,坐上她的头顶,欢欢喜喜的去蹭长青了。
“别闹,下去。”
温和的斥责声没有一丝火气,铃铛儿却叫得凄惨极了,活像是不给它饭吃,宝儿忍不住把被子掀开一条缝,戳了戳铃铛儿圆圆的屁股。
长青撑着头看她,低低一笑,宝儿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外间天色微暗,一抹余晖透过暖色窗纱落在他的脸庞上,额间几丝碎发蔓延到了眼尾,明明笑眼温柔,却无端端生出些许惑人神态来。
目光控制不住的落在那颜色好看的薄唇上,想到刚才的亲近,宝儿顿时红了脸,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把铃铛儿抱着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长青。
起初是止不住的心跳,就像怀里不住闹腾着要亲近长青的铃铛儿,不多时铃铛儿也犯了困,宝儿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和铃铛儿一着脑袋睡熟了。
窗外夜幕渐渐铺陈开去,几声夜鸟低鸣过后,一切恢复了宁静,就像这皇城的夜晚,有人辗转,有人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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