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什么呢?是突如其来的闯入和关心,是轻而易举就看出的不同寻常还是柜子里一袋又一袋的牛轧糖饼干,即使不适即使尴尬即使甜得慌,他都想这是夏末秋出终于来到自己身边的果实。
他一向活得自持清冷,与人相处多半也是分必要与不必要。
有些人他从一开始就绕的远远的,哪怕是不得已的相处他也拿捏有度,不热不冷。
可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任由沈知洲带着他的圈子他的朋友他的习惯扎根在了他心里。
他多半的时候都是清醒的,哪怕是迷糊在他的温柔乡里也带着最开始的那点自知的清醒。
他闭上眼就能想起沈知洲转身说要挖他的情景,他为自己当时的冷静和答案都不起波澜。
因为这都比不过他内心最真实最直白的想法,他的感官里全是他的气息,那种近得不能再近能让人瞬间脸红心跳或者突然想抓紧的气息。
这个人活在了他所有愿意交往的人际关系顶端,他在内心对自己说,只要是能靠近一点,那么只要是他要的,他都乐意给。
以前有人问过姚青,问他为什么要和这么难相处的杨清泽做朋友。
姚青每次都气得要打人,久了也意识到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就偷偷买了一堆网上流行的“情感糖”
以杨清泽的名义在班里发,好看的糖纸在班里传来传去。
被细心的女生留下来折成千鹤夹在书里,杨清泽曾不小心看到一句:“我不曾见过春天,可我又那样渴望秋天。
有生才有长而后有成,我只有前两种,可我又不曾见过春天。”
这句无厘头的话被杨清泽反复念了好几遍,然后装进了家里那只带着密码锁的盒子里。
盒子里的东西被棉布包了好几层,能看得出主人对它的绝对珍视,可那些棉布层层绕着的东西上面不过是一张轻飘飘的糖纸。
“又是高中高个子的体育委员叫陈东,他这一周都活得胆颤心惊的。
每天早到晚归,就是为了避免跟后桌那半是不解半是打量的目光相撞上。
“你这是月考综合症?”
陈东的同桌在第n次让陈东让她进去之后,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不会月考成绩太惨,要洗心革面好好学习了吧?”
“啊,不是啊。”
陈东拿着本倒翻着的语文书背诗,循环着只会一句:“挺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
“那你每天来那么早走那么晚干嘛?”
陈东的同桌不满的嘟囔:“如果是的话早点说啊,咱俩换位置。
你坐里面,免得每天让来让去的,多不方便。”
“换位置?”
陈东想了想说:“对啊,我尴尬啥。
我换位置去”
陈东的同桌看着他匆匆往办公室去,撇撇嘴又翻了个白眼。
最怕跟自己成绩一样差的突然要努力,感觉快不是一路人了。
各科老师这一周都在讲卷子,物理老师甚至还占了大课间才刚好讲完。
杨清泽数理化都接近满分,这一周在刷强化卷,只等到老师讲难题的时候才会抬头听一听。
沈知洲不知运气好还是咋滴,这次月考考了班级第三,年纪第九。
办公室的老师见着张阳就要夸一番,整个年级17个班,她带的班里年纪前十就占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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