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日,明日,继续对付这块难啃的骨头。
骨头是难啃,可这最终谁在啃骨头,谁在被啃,却不会变。
很能打是不?可兵力的对比依然悬殊。
自己也是被突发状况乱了方寸才撤了军,这“将军,属下请命带兵夜袭击。”
候安都双拳抱在胸前,精铁护腕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陈茜收回看向天际的眼神。
那里,残阳的余辉染红了半个天际,就像铺染在空中的鲜血。
凄美而壮烈。
就像是过去的几千个日日夜夜,也会是将来的几千个日日夜夜。
“不可。”
陈茜将手放在红木的桌角,轻轻摩挲,“杜泰今夜必会警惕异常,我们所剩兵力,没有冒险的资格。”
候安都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何必扭捏。”
陈茜微微侧头,顺手将头上银色染血的头盔卸下,置于桌上,头盔顶部的红缨黏在一起,却又分不清是血,还是其他。
候安都又默了半句话的功夫,终于开口:“将军,属下斗胆问一句,三四步兵队的百余兵力去了何处,我们现在不是急需用兵吗?”
三四步兵队啊。
陈茜又将目光放向远方。
我要他们,一则设陷埋伏,二则护他周全。
以目前的形势,东南不会有大波兵力的,理智上讲,完全可以调遣六十人回来,非常时刻,每一个士兵都是宝贵的资源。
可是让他回来,置身于险境之中?陈茜头一次发现,有的时候,人分明知道哪个选择应该做,哪个并不理智,却偏偏,选择了不理智的做法。
“我自有安排。
你且退下好好休整,明日还有恶战。”
候安都没有再多话,领命退下。
他心里以为陈茜不说,必有不说的理由,他服从陈茜,也信任陈茜。
陈茜余光看到候安都退下的身影,耳边听到伤兵隐隐的惨叫,鼻尖的血腥味丝毫没有减退。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他竟然,也自私了一回。
罢,且先做好明日应战准备,一次可以侥胜,夜的寂静被急促的马蹄声踏破。
陈茜微鞠着腰背,腰间紧扣的佩环时不时敲击马鞍发出清脆的响声,被暗青色条布紧裹着的精瘦小腿紧紧夹着马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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