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爹同萧澜都去了那福寿街的小院,你就先在山上待着吧。
&rdo;陆追道,&ldo;若他们对付不了那老头,我们再想别的法子,也不迟。
&rdo;&ldo;也行。
&rdo;阿六答应,心中依旧在想,分明就是一样的毒|药,为何自己就能没事。
莫非除了能阴错阳差破阵,还能百毒不侵不成。
若真是这样,那谁嫁了自己,可真是占了一个硕大的便宜。
忍不住便很感慨。
&ldo;阿嚏!
&rdo;山下,岳大刀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ldo;你没事吧?&rdo;陶玉儿问。
&ldo;不是风寒不是风寒。
&rdo;岳大刀赶忙摆手,生怕会被拉回青苍山,阿六还没找到呢,解药也没找到。
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挺痴心。
陶玉儿心里嗤了一声,带着她刚想换一条胡同,另一头却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像是出了事。
陆无名单手握紧剑柄,冷冷看着周围一干人。
他下山时依旧易容成了儿子的模样,也依旧刚一进城,便被冥月墓的人团团围了起来。
待陶玉儿与岳大刀匆匆过来时,众人已经战成一片,整条长街上空空荡荡,百姓早已四散无踪,甚至连江湖中人也不敢再看热闹‐‐当初被萧澜抽得那一鞭子,直到现在还骨头缝疼,冥月墓可不好招惹。
岳大刀隐在巷道后,吃惊道:&ldo;为何会是陆公子?&rdo;陶玉儿亦微微皱眉。
陆无名腾跃侧身,右手只凌空一扫,甚至连剑都未出鞘,围攻上来的一圈人便已纷纷惨叫着跌落在地。
陆追师承陆无名,父子二人剑法有九分相似,甚至连陶玉儿也未看出端倪,只是诧异为何陆追在一夜之间,看起来便已病痛全失,像是完全换了一副身体。
若说他先前是装的,自己可是亲手把过脉的,装得未免也太像了些。
陆无名踩过那些横七竖八躺在街上,正在哀哀呼痛之人,从一旁树上拿下斗笠,继续不紧不慢朝前走去。
陶玉儿心里越发疑惑,想要跟上,身旁岳大刀却突然眼一闭,直直昏了过去。
……陶玉儿被吓了一跳:&ldo;喂!
&rdo;岳大刀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陶玉儿从怀中掏出清凉药,凑近她鼻翼,刺骨冰凉的味道几乎隔着半条街都能闻到,岳大刀却依旧毫无醒转的迹象。
因为她是装的。
若说刚开始还没反应出来,那么在看过三四招后,她已经能断定那九成九是自己的师父易容,自然不能再放陶夫人跟着他坏事,于是当机立断,闭眼晕厥,雷打不动。
陶玉儿:&ldo;……&rdo;穿过街巷胡同,陆无名在河边停下脚步。
他身后的人也停下了脚步。
陆无名道:&ldo;这位朋友既然来了,又何必要隐匿行踪,鬼鬼祟祟。
&rdo;&ldo;呵呵&rdo;的干哑笑声传来,一个黑色身影缓缓移出背巷,道;&ldo;明玉公子果真厉害,连这样都能觉察出老朽的动静。
&rdo;陆无名转身看着他:&ldo;你是何人?&rdo;&ldo;你自然不认得我。
&rdo;对方苍老的面容上遍布沟壑,不像是因为年龄与风霜,倒更像是因为烈火与毒虫,&ldo;不过若是你爹在,那就有趣了,他许是万万也想不到吧,我还活着呐。
&rdo;陆无名看着他脖颈处那血红的胎记,猛然明白过来,近日来这洄霜城中的乱子,关于红莲盏的谣言,几乎疯魔的江湖中人,以及那所谓来自&ldo;东海孤阳岛&rdo;季灏的身份与目的,一件件一桩桩,究竟是因何而起,从何而来。
-空空妙手什么仇什么怨很久很久之前,世间曾有一盗墓高手,无名无姓,江湖人送名号空空妙手。
没有谁见过他的真实容貌,只有无数传闻笼罩在其周围,云中梦里,不知真假。
有人说他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也有人说他是眉目俊秀的少年,独自一人风尘仆仆,白日追踪山脉走势,夜里推算星辰起落,便能寻出古老的帝寝皇陵,只靠着一把铲子一个罗盘,将里头的宝物洗劫一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