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红酒下肚,掺着晚餐的白酒,杜倚松显然有了几分醉意,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
“这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爷爷送给我的,我外公以前的朋友,可惜我成年后不久他就去世了……他在病床上都还记得我,说小松长大啦,可以喝酒啦,”
杜倚松的手已经从瓶身上滑到了吕修峦的手腕上,只听他絮絮叨叨地讲,“其实我早偷偷喝酒了,一个人在美国谁管呐……”
“那以后我管你。”
吕修峦知道杜倚松今晚心情不太好,但他对自己安慰人的能力实在不抱希望,只好说了这么一句话。
杜倚松笑了出来:“谁要你管,小松长大啦,可以喝酒啦……”
顿了一会儿,他又开了口,语气郑重了一些,“今晚谢谢你,又对你说谢谢了。”
吕修峦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小心翼翼搭在了杜倚松的肩膀上:“我晚上的那些话都是实话,况且我们俩什么关系,你不用说谢谢。”
“你知道我们现在这个姿势配上你的话像什么吗?像好兄弟,哈哈哈……”
吕修峦低声嘟囔道:“我们俩的关系当然不是好兄弟,我们俩是……”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谁都明白他们俩的关系,独特、亲密,又在此刻添了暧昧。
谁都没有说话。
月华溶溶,星辰晢晢,风光正好。
吕修峦身体先于脑子亲上去的时候,只依稀记得杜倚松脸上的酡红可爱得紧。
杜倚松张开嘴回应的时候,只依稀记得吕修峦的双眼明亮得像天上的星。
不知什么时候,杜倚松感受到吕修峦的胳膊已经从自己的肩膀挪到了腰间。
这下他们的姿势可不像兄弟了。
杜倚松微微分神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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