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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
嘶哑闷泣贴着罗伊胸口,锯条小齿一道道在心脏上细细密密横割。
罗伊渐渐从怜悯变得烦躁:这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害人的安德烈?Nicolas抱着他,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在呼唤,是在小心翼翼地请求着什么。
不快的火苗被钻入鼻腔的气味扑灭了。
房间里出现了第四种味道,清苦,发涩,在垃圾的腐臭,从Nicolas皮子里往外荡的酒气,以及罗伊的信息素杜松子酒以外。
质疑罗伊为什么会有酒类的信息素也不能质疑他鼻子的灵敏度。
这里有什么正在发生变化。
是Nicolas。
极苦的淡香,正从罗伊怀里慢慢朝外溢。
已经分化的Alpha和Omega,在第一时间就能辨别出信息素与普通物件的味道。
青年刚才身上的酒气太浓掩盖一切,熏得罗伊什么都没闻见。
然而这苦香终于让罗伊迟钝地反应出一个事实:Nicolas是Omega。
原来不是所有Omega都像小说、电影或者埃洛特嘴里描述的那般甜蜜,梦幻而唯美。
在罗伊身上的,一个脆弱的、几近崩溃的、摸索着索吻的Omega,正拼命试图将自己揉进Alpha的身体里,以寻求牢不可破的避风港。
刚才还像一条死鱼的他突然锁住了罗伊的脖子,两条腿弹起缠住腰间。
意识到Omega正在蹭自己腿间以唤醒反应时,罗伊的大脑一片空白。
埃洛特的情场教学里有关于Omega们爱答不理时该如何应对的丰富经验,却没有一条关于他们太主动热情。
当然,有可能是因为埃洛特的实践里缺乏后者。
没有回应,Nicolas愈发地慌张了。
他胳膊将罗伊抱得更紧以确认对方的体温确实存在。
大热天,凉薄的衣物让他们的胸口只隔着两层织物。
罗伊听得清自己飞速的心跳,也听得见Nicolas的。
裤裆微微隆起,这可耻的动物本能,让他无所遁形。
但他要做一件回去埃洛特骂他一个星期不重样的事,他必须做。
修长的双腿从身上一点点解开,他将青年安放回床上,宣布自己放弃了人生中第一个丧失童贞的机会。
一个Omega,他们三个处男大学生日思夜想兄弟会谈的内容,但不足以构成罗伊解开裤子的理由。
他有很多理由。
他不想人生第一次在一个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不想节外生枝惹是生非;青年显而易见状态很差,良好的道德感让罗伊做不到趁人之危雪上加霜。
但在一点面前,其他都是借口。
Nicolas不认识他,不喜欢他。
他等待的“安德烈”
不在此地。
像罗伊素未谋面的同名父亲,在他呼唤时,一次也不曾出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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