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武?”
弄武较为活泼,问道:“小姐,怎么了?”
“你哥哥不是在外院当差?吗让他帮我打听个事儿,威远侯府有个旁支弟子叫做王朗的,把他的底细给我调查清楚。”
弄武应是,侍文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煮茶,没有丝毫凝滞。
何丰最喜欢侍文的就是这一点,有眼力劲儿,嘴又严。
何丰今年刚及笄,体态风姿无一不好,何丰的爹礼部侍郎何泽钧膝下只有何丰这一个女儿。
何泽钧出身小族世家,家风正直,正经科举入仕。
何丰的娘是靖北侯之女杨晴娘,长于边疆,沾染了武将彪悍的行事风格。
当年,靖北侯带着女儿杨晴娘入京,恰逢科举放榜,何晴娘对何泽钧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还没露脸,带点底色的阳光悄悄穿进房间,映出金黄色的色泽。
喜鹊喳喳地在外面叫个不停。
何丰轻轻掀开身上的被子,又给杨氏压住被脚,蹑手蹑脚地爬下床。
侍文和杨嬷嬷听到动静,过来伺候何丰穿衣洗漱。
何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点发愣。
每次和杨氏一起睡觉,何丰总是睡不好,第二天眼睛总会有点肿。
这次却没有,反而脸色红润,带着初起的美感。
两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低头走进来,手上分别捧着杏黄色石榴裙,宝蓝色绣缠枝花纹的夹衣和素青的薄款妆花褙子。
侍文轻轻抖开衣服,“小姐,你看今儿穿这一身可以吗?”
。
何丰轻轻颔首。
上妆、画眉、梳发、更衣,一整套动作下来,侍文有点轻喘。
何丰微微敛目,“没休息好就再去休息会儿,弄武呢?”
侍文惶恐不已,碰的一下跪倒在地,却没有为自己辩解一个字。
又是这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何丰懒得理她,总是这样,谁又有闲情逸致每天去揣摩一个丫头的心思。
也没让她起来,何丰径直走出房间,弄武马上就迎了上来。
弄武五官端正,但架不住她长年习武晒了一身古铜的肤色。
这个时候又做出得意洋洋的神色,有点辣眼,“小姐,我打听到了。”
何丰白了她一眼,“快说,别卖关子。”
弄武收起作怪的样子,乖乖回答:“王朗公子家是威远侯府的旁支,父亲也是举人,但是官运不济,一直没能补官。
现在在王氏族学里任教。
王公子的母亲是山东平阴县令的嫡长女,性格温和。
王公子兄弟三人,大哥去年补了翰林,二哥科举没中和王公子在王氏族学求学。”
“还有呢?”
弄武不解,还有什么?何丰用力戳了一下弄武的美人尖,自己都没有美人尖,哼。
“你这个榆木脑袋,这些重要吗?王公子有没有侍妾通房?有没有定亲?”
弄武挠了挠头,想了很久才说:“通房侍妾有没有奴婢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没有定亲。
我听他们府上管采买的婆子说,这两天王公子的母亲正在给王公子的二哥相看亲事,没得哥哥还没成亲,弟弟就有了。”
“那你打听王公子会去哪里?我总不能去王氏族学去找他吧。”
何丰苦恼不已。
弄武瞬间得意起来,“这个奴婢知道,奴婢打听到王公子常会去墨香书局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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