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过脉了?小子”
文华帝看了看清远的肚子,看形状,倒是男儿。
“把过了。
是男娃。
但多少也会差点准头。”
清远说完走到文华帝面前,把脸凑过去,眼睛红了红:“父皇不生女儿气了吧?”
文华帝鼻腔里吐出一个哼字,转过头去。
过了会儿从袖口拿出一个信封地给她:“好好的公主不做,京城那么多好男儿你不选,非要来这偏僻的地方受苦。
父皇养你这样大,你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大齐顶尖的,就是不想你受苦。
你呢?真给你父皇长脸。”
文华帝一边唠叨她,一边命令她:“不打开看?”
清远把那个信封揣进袖口,她不消打开看便知那里面装的是什么,是富可敌国的银票。
父皇不忍心她受苦,自是给她备下了豪礼。
到底是父亲。
“不看。
父皇给什么,女儿都要。”
说罢手递过去扯住文华帝的衣袖,像从前一样撒娇:“父皇”
文华帝眼红了红站起身:“新人要来了,不叙旧了。”
说罢走了出去。
看到宋为也赶了回来,想必这次巡逻吃了不少苦,整个人清减了许多,脸上没有喜色,一双眼深深幽幽的,变了个人一样。
看到文华帝,连忙要请安,被文华帝拦住了:“不讲究这些。
你请了安,别人也跟着请安,穆宴溪好好成个亲,最后变成了统统给朕请安。”
文华帝对宋为倒是不讨厌,宋家出事,他给宋为留了一线生机,一来是因着穆家保他;二来,也的确是因着惜才。
大家都站在那,外面的锣鼓声近了,宋为走出去看,宴溪身着红衣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后是一顶火红的轿子。
轿子落了,青烟扶着春归从轿中走出。
春归的头上盖着阿婆亲手为她绣的盖头,那盖头上,绣着两朵并蒂莲花,甚至还绣了微波粼粼,随着她的走动,荡出一丝水意。
阿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春归向自己走来,仿佛看到年少的自己,带着一颗赤诚之心,无惧无畏。
阿婆忍不住落了泪。
穆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派倜傥风流,英俊伟岸,心中浓浓的自豪令她脸上的笑更加灿烂,眼里的泪也更加晶莹。
宋为看着自己的两个挚友,过了命的兄弟,心中替他们开心,却想起花海里买着小楼的尸骨,这恐怕是自己此生不会有的光景。
宴溪握着春归的手,他的手因着紧张,满是汗水。
他的汗水与春归的汗水湿到了一处。
宴溪在心中笑自己没有出息,而后又释然:毕竟头一次成亲,这辈子也就这一次,紧张是自然的!
悄悄转头问春归:“昨儿私奔时候说的话可作数?”
春归的脸红了红,在盖头下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宴溪昨日问春归:“一辈子不分开,生一窝小崽子好不好?”
“好。”
自此天涯海角随你去了,抛不开,甩不掉。
若知春去处,唤来与春同住。
(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明日还有一篇番外,然后《春归》就正式完结了。
大概想说的话,都在上面的点点里。
懂得人自然懂。
总之,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如若愿意,接档文《春休》和《你与清风明月》卑微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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