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玳:“你听见了这牢房里,此起彼伏的叫冤声了吗?”
张全义理所当然道:“呵!
只要是进了牢房的,没人不会为自己叫冤!
有何奇怪?”
沈玳呼出一口气,她微微将头垂下,最后定定地看着张全义:“大人,你如何能证明我买卖私茶?”
张全义:“人证物证俱在,事实难道还不明显吗?”
“哈哈哈哈!”
沈玳忽然放声大笑,她那鹅蛋一般的脸,本该极为好看,如今却变得十分狰狞。
张全义:“你笑什么?”
“人证为何?你可有让她与我对峙?物证为何?你可有升堂审问?你就只听信一面之词,便将我押进牢房严刑逼供。
大人可曾听过,重刑之下,必有冤狱?
这牢房里上百之人,是否也是在如此境况之下,才被迫认罪伏法的?这么多的喊冤声,你就真的……听不到吗,张大人?”
“放肆!”
张全义怒呵!
但很快,他便缓和了过来,他寻了一把椅子坐下,随即道:“既然你想死,本官便让你死个明白!
秦孝天可是当着你的面,从你地库里搜出十箱茶叶!
那十箱茶叶均未有官茶标识,这……你无法抵赖吧!”
沈玳冷笑:“官茶标识,不知张大人所说的标识是什么?”
张全义自满得意道:“自然是本官亲自设计的特殊标识,寻常人等,绝不可能造假!”
沈玳:“既然如此,民女,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张大人,若张大人答了,那民女,自然将那所谓的上家,招出!”
张全义冷笑:“早些如此,又何必受这么多罪?反正,十箱茶叶,已经是死罪了!
问吧!
什么问题?”
沈玳:“东都是否还属于大唐?”
张全义一听,脸色骤变,他四下看了一眼两旁的士兵之后,才沉着脸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陷本官于不忠不义的境地吗?”
沈玳:“既然东都,还是大唐的东都,那民女的这个上家,告诉你,也无妨,他正是……当今皇上!”
“什么……”
张全义短暂地惊诧过后,他又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本官会信你?”
沈玳微笑着靠在木架上,笑得坦然自若:“信不信由你,皇上赏赐的圣旨,包括各种文书,都在沈记饭庄里,你可以去查!”
张全义:“但是有人亲眼目睹,你与人私下交易,买卖私茶!”
沈玳:“亲眼目睹?大人可有亲眼目睹?为何大人只信她的一面之词?”
张全义沉着脸,他思索一番后,才吩咐其中一个下属道:“把钱夫人,给本官带过来!”
沈玳看着那官兵匆匆离开,最后,她缓缓将眼睛闭上,她太冷了,冷得浑身颤抖,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那身上的冷水,宛如一块块坚硬且散发着彻骨寒意的冰块,紧紧地贴附在她的肌肤之上,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势,张牙舞爪地吸走她皮肤里那最后一丝珍贵的热度。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看到了阿进……
怎么可能?阿进早就离开了,她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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