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
翠娘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以为我这醉香楼是什么地方,一掷千金的豪客能有几个?我这生意再好,一晚也绝不会多于万两白银的进帐,凭这个也让其他的老鸨们红了眼,你居然夸口说还能让这再翻上几倍?”
朗哥手指往上指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过,他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你是说上面的人关照的买卖?”
翠娘收起了嘲讽的笑意,“老大,看不出来,你也会攀龙附凤的那一套啊!
是老几的生意?”
“佛曰:不可说。”
朗哥摇了摇头,“知道了太多对你没好处,总之,此事对你有利无害,你不是老担心那些拿权势来压你的老色鬼吗?只要有了这条线,他们轻易不敢动你的主意。”
“那好,我也懒得理你们男人的这点破事,说吧,到底要我这怎么做?”
“你听我说。”
朗哥笑道,声音越来越低,而翠娘的脸色也愈来愈严肃,听到后来,她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惊诧之色。
“好一个生财有道啊,要是我连这个机会都放过,哪对得起醉香楼的那些姑娘们,她们一定会乐翻天的。”
翠娘几乎可以想象醉香楼门庭若市的情形。
“说好了,利润你我各得三成,另外四成归那位。”
朗哥吁了一口气,总算办完了那个主儿交待的弹劾深夜,风无痕正在灯下阅览着白天送来的奏折,这已经是做惯了的差使。
他小心翼翼地用狼毫誊写着一份份节略,然而,今天的东西似乎格外多,而且都是些不好的消息,什么山西大旱,河北虫灾,更可恨的是江南一个小吏居然逼得当地商人罢市,简直是反了。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父皇的脸上老带着那难以解脱的疲惫了,换作是自己,恐怕只有更累吧。
使劲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他突然看到了压在最底下的奏章露出一个白色尖角。
虽说宛烈皇帝一向以勤俭示人,可下面的官吏为了表示对皇室的尊敬,早就摒弃了那种只有报捷和请安折子用黄绫封皮的习惯,但凡是折子,他们全都用上好的绫绸作封,以显示自己治理有方,辖下富足。
只可怜那任下的百姓,又白白多了一个绫捐名目的税。
向这样朴素的折子,倒还真是不常见,朝中也只有海观羽这等老臣固守着俭朴之习,到底是哪位大佬呢?翻开那本奏折,风无痕不由赞叹一声,好字!
金钩银划,风骨挺挺,见字观人,想必是一个直臣。
然而,当他看完整份奏章时,背上已全是冷汗,人也不禁颤抖起来。
他狠狠将奏折丢在一边,心中满是骇然,为什么这份东西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个上奏折的人发昏到连避嫌都不知道了吗?这明明是应该密折直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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