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都懂得适可而止过犹不及的道理,于是两道目光碰撞几秒,便各自移开了眼。
门帘放下,厉渊的车马挪到了路旁,等长龙般的车队全部行进完,厉渊才命令马车缓步跟上。
重新回到马车里,亦棠坐如针毡。
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心旌忐忑。
她没料到,厉渊会把马车移到后面来,明明是她晕车,却对聂霄说是自己身体不舒服。
亦棠怎么想怎么过意不去。
厉渊倒是泰然自若,骨节分明的手指摆弄着桌子上的青瓷茶具,用热水将茶具烫三遍,木制的茶匙装上茶匙三分之一的茶叶,然后将茶叶悉数植入青瓷壶中。
沸水冲泡,盖上壶盖,停止了动作。
亦棠征愣地看着厉渊的手指仿若穿花蛱蝶般的穿梭于茶具中,眼神都已失焦,她根本没有认真在看,只是强迫自己眼神停留在那套茶具上。
“好些了么?”
倏地,厉渊冷沉出声。
“好……好多了……不对,是很好了。”
亦棠战战兢兢,赶紧换了一种说法。
厉渊抬眸,深如潭水的目光投射在亦棠身上,较比平常更为温和。
亦棠有些受宠若惊,指尖攀着椅子的边缘,怔愣半晌,才讷讷道出一句“谢谢。”
这般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的模样落在厉渊眼里,厉渊莫名有些恼怒。
颠簸旅途(三)亦棠手心不由得一颤,这声音……分明是何麟的……厉渊坐着还未回答,就听得马车外一阵喧哗。
“太子殿下身体有恙正在休息,闲杂人等一概不理!”
严肃而不通情理的声音,一听便是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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