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南宫绝的暴怒“相爷,坷老丞相府上的喜报:太子亲自驾临坷老丞相府上,允诺了与坷小姐的亲事。”
太子一直不对那桩婚事做回应,今儿个却诺了,着实意外,南宫绝雕刻玉石的手顿了顿,惊异地轻哦了声。
随后又是静默,只听得马车车轮碾过地面的囵囵声,马车里坐着的两个人竟是无声无息。
我就那样紧着披风端坐着,透过车窗的罅隙看着外面的世界;南宫绝仍然在雕刻着蓝田玉,不发出一字半语,便连抬头望我一眼也不曾。
僵滞的气氛中,感觉先前他强行压下的危险气场似乎又有了放散的趋势,一刀一刀雕刻玉石的动作比先前更加地孤傲,孤傲的愤世嫉俗,好像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惹着他了,连受他奴役受他压迫,被他满门抄斩的我也惹着他了。
他僵硬的像是一尊冥顽不灵的雕像。
快到丞相府门口时,我终天正眼看他,请求道:“我很久没有出去过了,可以去城外走走吗?”
他没有应答,甚至没听到我说话似的,倒是本该在丞相府门口停下的马车并没有停下,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再停下时,已到了城外一处风景优美的庄子。
随从们停下马车后就原地不动地站着,南宫绝依然在雕刻着玉石,显然没有要下来马车的意思。
我自行下去,提了裙裾踏过芳草地,掬了溪水洗手。
太阳当空照,很热,便随意把披风解了。
一个人玩乐,甚至马车就在身后,也并不觉百无聊赖甚至局促,芳草绿荫,晴蜓点水,蝴蝶蹁跹,我甚至兴致所至伸臂点足转圈跳起舞来。
既为缅怀趺苏,又为魅惑马车里的那个男人。
这一次,把我送给窦建魁,我既与部署取得了联络,又没被窦建魁占得便宜。
可是下一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万一,他再生起将我送人的念头的话。
血仇得报,沉冤昭雪前,我忍辱负重服侍他一个人就够了,实在不想与别的男人再有那等污浊肮脏的关系。
以色侍人也要有个限度,当真人尽可夫么!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清楚自己形貌的美好,起舞起来毒人心肠,尤其是穿着从将军府出来这样刺激人感官的衣服。
马车旁的随从们早不敢窥视地背转了身,南宫绝仍然在一下一下地雕刻着玉石,有一下,刀子甚至扎进了他另一只手的手背,流溢出鲜血,当我舞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时,他终是抬眸往我看来。
深郁的眸子里那点猩红,一如他手背上鲜血的颜色,那样狼性的光芒,一如昨晚闯入我房中的窦建魁。
只不过,一个猥琐,一个克制。
南宫绝克制的很好,马车重往丞相府而去,我坐进马车后,他哪怕拳头握紧再放松,放松再握紧,也没触碰我一下。
我也没再看窗外了,紧着披风端坐,靠于车厢上,闻着安神香,浅睡,脸上挂着大家小姐贞静的微笑。
回到丞相府,随他往兰析院走着,一前一后,他走的慢,我走的更慢,在他身后看着他慢慢走动,却全身线条僵硬,肌肉紧绷。
入得他卧房,他所有的矜持,所有的克制便全变作碎末烟消云散。
从窦建魁将军府的西苑,到兰析院卧房门外,一直隐捺的他,像是一条冬眠的毒蛇,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复苏了。
卧房的门被他重重推上,别门闩的时候我只觉背部和后脑一痛,身体已被他抵在门上。
意料之中的房-事,意料之外的激烈。
睡在绵软的床上,我全身犹觉得被碾压过般的乏软无力,回来丞相府时太阳还在半空,现在已然西下,他却还不满足,身体沉重地覆压在我身上,唇瓣从我胸前上移到我唇边,纠缠着我的唇舌,想要延续到天荒地老般地厮磨。
他的手抚弄着我的身体,云驱散我肉-体精神上双重的疲乏,点燃已经焉掉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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