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裴洛洛喂付少成吃了碗白粥,自己被药味儿熏得胸闷,也没什么胃口,就着小菜也喝了一碗。
“你吃得太少了,洛洛。”
付少成说。
裴洛洛看了他一眼,说:“生病的人没有资格说我。
你这殿里都是药味儿,我吃什么都觉得跟嚼药渣子似的,吃得多才怪呢。”
当晚,裴洛洛就在这甘露殿里陪着付少成,她跟大宫女似的给他喂饭喂药擦脸。
付少成倒是甘之如饴,他说:“洛洛,我现在恨不得每天都生病,这样,你就能天天这样。”
裴洛洛看了付少成一眼,说:“你现在不难受了是吧?净说浑话。”
她坐在付少成身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说:“付少成,这宫里,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求求你,答应我,好好注意身体,好不好。”
“好,我一定会的。”
付少成说。
是啊,裴洛洛在宫里的倚仗,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为了不打扰他,裴洛洛晚上就睡在了对面的榻上,这榻真硬,硌得慌,裴洛洛翻了个身,还是硌得慌。
付少成看着裴洛洛翻来覆去,说:“洛洛,别睡在榻上,过来,陪陪我。”
裴洛洛想了想,走了过去,这榻太硬了,硌得她骨头疼。
半夜,裴洛洛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动静,她翻身坐了起来,看这付少成,说:“怎么了?”
“忽然间疼的厉害。”
付少成的声音略微有些发抖。
她赶忙下床叫小宫女去殿外叫张福海把严礼请来。
严礼被张福海拽过来的时候,付少成已经吐了两次了,裴洛洛在旁边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
“行了,吐出来就没事儿了。”
严礼说,“再喝一天汤药两天白粥就好了。
不过就是半个月内忌荤腥,别忘了。”
付少成的脸色确实好了很多,裴洛洛拿过茶杯,让他漱了口,又把他脸上的汗擦了擦。
忽然她觉得小腹一阵疼痛,她想,可能是癸水又要来了。
她伸手按了按小腹,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自从夏天以后,她的月信就没正常过。
看来鲁妈妈说的对,不能太贪凉了。
严礼在旁边看了一眼裴洛洛,说:“睡吧,明天您能歇一天了。
我可就惨了,回家又要被娘子骂”
说完,拎着他的药箱走了。
裴洛洛看着严礼的背影,说:“严御医为什么每次都要自己拎着他的箱子。”
“他的箱子可不一般,里面都是他的宝贝,瓶瓶罐罐的。
他可不放心别人拎着。”
付少成说。
裴洛洛笑了,说:“真是个怪人。
不管他了,睡觉吧。”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裴洛洛觉得小腹又疼了起来,她伸手按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一些。
付少成倒是睡得很快,裴洛洛翻来覆去了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付少成问得急切,严礼却沉吟了一会儿,说:“静妃其实已经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
付少成惊讶地说,“她没有跟我说过,而且她的月信也是月月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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