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迟姓大夫,至少……不应该是这样的死法。
东方泛起鱼肚白,火势终于渐渐小起来,只留零星几点附着在焦黑木架上,有气无力地烧着。
玄宗的人进去查探一番后,便撤走了。
顾渺安安静静地站了半宿,这才离开藏身街巷,缓步走到废墟跟前,稍作犹豫,迈步跨入。
他在后院的井边寻到了尸体。
那尸体被烧成了焦炭,姿态扭曲,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顾渺费了些工夫,搜出了几枚细针。
细针被裹在一个烧得扭曲的皮袋里,似乎是昨日刚见过的针袋;翻找时,还从尸体的怀里滚出了一枚银色戒指,叮铃落在他脚边。
是自己给迟鹤亭的那个荷包里的东西。
“迟……”
顾渺张了张嘴,忽而发觉自己竟连他的全名都不知晓,静默了须臾,将针袋收好,又捡起那枚银戒指放进新荷包里,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出了百草堂。
七日之后。
晌清欢正要前往飞花阁主阁所在的平微州,不料被一封十万火急的传书打乱了计划。
他捏着信,冷眼看着此地分舵的舵主,道:“你自称事情紧急,擅自将船拦下。
若是这信里的消息不能令我满意,可知下场?”
舵主半跪在地上,道:“昨日才收到的这封传书,里面牵扯到了赤蝶,属下再三思量还是不能定夺,便擅作主张拦下了大船,还望阁主恕罪!”
“赤蝶?我不是吩咐过,只要他不出灵诸州,莫要管他。”
晌清欢抖开那封信,只一眼,神色就变了,低声道,“真是疯了。
速去探明赤蝶行踪,把这个消息送到迟鹤亭手上,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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