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郎招凌心里也奇怪过,但是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这种事情不好多问,更不适合私下里议论,但他能察觉到这语气里的严肃,没有说话。
郎锐禾松开了他的衣服,准备回去睡觉,剩下郞招凌在这月色下吹着笛子,夜风吹起了地上的布条,月色也冷冷清清的,庭院里响起的笛声惊飞了树上的鸟雀,雪白的羽毛,连同清冷的月色一起抖落下来。
初来乍到,宋无意洗完澡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便穿上鞋子出了门,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睡着的阿保,阿保蜷着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宋无意挥手替他驱赶飞来的小虫,吹灭了床前的蜡烛。
宋无意就躺在屋顶上,看着月色照进不远处的院子里,一个人的手上拿着笛子,月亮挂在树梢在他的头顶悬着,风吹落的花瓣掉在他的肩头,就像是一幅画儿。
郞招凌吹着笛子,思绪慢慢的回到了慕烟,那个时候他还很小,大哥总是把他护在身后,他什么都不懂,只是知道父亲每隔几天就要带一个新的女人回家,这些女人占满了他们的房子。
他的母亲生性温柔,待她们很好,可这些女人总是不满足,她们总是半夜敲着门,破口骂着一些难听的东西,还往窗户上泼脏水。
大哥总是让母亲抱着弟弟,自己挡在他们的面前,他也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人抱抱他,希望爹爹把这些女人们都赶出去,但是爹爹扔掉的女人又不止这一个,这个女人走了,还会有下一个女人。
他是个男人,他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哥变得内向且冷漠,他磨利了自己的棱角,成了弟弟的盔甲,他摒弃了所有的情感,再也没有什么能打动他,他坚不可摧的成为了所爱之人的利刃,唯独他自己,什么也没有。
那些女人们尖利的声音,肮脏的词汇,就像是悬在他头顶的刀,只要闭上眼,这刀就落下来了,郎锐禾在无数个夜里被惊醒,他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所以郞招凌只要有机会就在他睡觉的时候吹着笛子,好像就是在告诉他:
哥,别怕,我在。
他一直以来都被大哥保护的太好,他的礼貌,温柔,都是大哥在无数个夜晚收敛自己的懦弱给他换来的,大哥已经被那好色又无能的爹杀死了所有了爱人的能力,他的心里只想着把自己的铠甲再造的坚硬点,不过好在,他还有一个弟弟。
母亲把他们送到了礼继,没有了儿子在身边,她一个人还好吗。
宋无意看着郞招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只是这笛声吹的太过温柔,夜风又吹的太冷,阿保在院子里仰头看着他,手里拿着宋无意的披风,宋无意从屋顶跃了下来,蹲在了阿保的面前,阿保把披风敞开,搭在了他的身上,又把他的手抽出来,放在唇边呵着气,阿保的手太小了,包不住,便掀开了衣服,把宋无意的手放在了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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