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爸爸用生命换来的那笔钱,本来就少得可怜,现在家里没了顶梁柱,渐渐坐吃山空。
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只能给人做点简单的针线活,赚不了什么钱。
孩子母亲没多少文化,以前一直跟着丈夫在工地里,做做饭,干干杂活,出了这种事,工地也不肯要她,她另找了一份活,工钱可怜,死命撑着,也只够三个人的生活费,小姑娘的学费根本没着落。
后来遇着个同乡,是做那行的,来钱很快。
见她还有几分姿色,说是看她可怜,介绍她接客,三七分。
孩子母亲犹豫了很久,女儿快开学之前,同意了。
从那以后,她精神状况越来越差,一回到家,经常关起门来打孩子,偷偷打,用针戳,用鞭子抽。
打完了就哭,抱着孩子道歉,让她别说出去。
小姑娘也懂事,被打的眼泪汪汪,一声不吭,要不是洗澡的时候,奶奶进来给她加热水,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奶奶当然也不想把这种事闹大,那时候还不知道她已经出去卖了,想着讲讲儿媳妇也就罢了。
谁知道她变本加厉,小孙女前两天被整进了医院,医生出了手术室,直摇头,下手太狠了。
奶奶这时候坐不住了,她明白儿媳妇的难处,但孩子这样下去,非给整死不可。
林新听了,也很震惊,这不是一般的民事案件。
他站在老人家的角度想想,也是两难,不想媳妇出事,孩子又实在可怜。
当即就去了医院,看了小姑娘的伤,又跟医生交流了很久,最后找了三位当事人。
两天下来,跑了不少地方,晚上熬到凌晨,上午又得起早,精疲力尽。
直到周五中饭的时候,才想起孙尉跟他说的事,好在这个时间段已经被他特意预留下来,不会受到影响。
林新打电话过去确认地点的时候,林新直接去了医院,孩子的母亲精神状况越来越差,就在一小时前,又悄悄用刀片割腕,被发现后救了下来,伤口经过及时处理,已经没有大问题了。
小姑娘躺在病c黄上,没什么血色,像一株苍白的花骨朵,还没有盛开就要凋零。
见到林新来了,眼里有了点神采,林新走过来,她扯了扯他的袖口,说:&ldo;叔叔,我不想让妈妈去坐牢,不要让她离开我,那些伤一点都不疼,真的。
&rdo;林新微笑着点点头,蹲下来抚了抚小姑娘的头发:&ldo;好,叔叔会尽量,你也要乖乖养伤。
&rdo;林新衣角渗满了水,在雨里跑了很久,整个人都淋湿了。
水滴顺着衣服下摆慢慢流到地上,很快就有一小湾积水。
孩子不久就睡着了,大概太累。
林新走到角落,拎了拖把出来,很利索地把地上的水弄干净,免得孩子下c黄滑了跌到。
接着又去看了她母亲,大致谈了几句。
他觉得现在走法律程序倒不是最重要的,请个心理专家才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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