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像废人一样活下去,不如是精彩的十年。
我可以让你重回十年前的那一天,不过十年期满你的身体就归我了。”
她像一个蛊惑人心的恶魔,每句话都正中白泽的要害。
白泽感觉自己的小指在微微颤抖,他竭力平静道,“也就是说我还能活十年?”
“毫无顾忌、正常地活十年,不值吗?”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但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
他想要演戏,他想要成为真正的演员,他想要拍出会令自己感动的作品,他想要摆脱无处不在姓陈的人纠缠……这双腿残疾的十年,他观阅了无数书籍、影片,只悔恨自己当年表演的浅薄无知,现在却再也没机会站在镜头前。
“很值。”
白泽的内心有了决断。
她闻言,丝毫不感到意外,伸出手指,隔空虚描着白泽脸上的伤疤,“这倒是派上用场了……”
这条疤代表着一个时空节点。
她虽然能让光阴倒转,但也必须找到节点,也就是时空的缝隙。
人的一生就像一条流淌的长河,河水无法倒流,但她却可以跳跃回其中的一段。
她沉睡太久了,能寻觅到一具合适的“器皿”
确实不易,为此费点功夫倒是无所谓了。
白泽见她手指一晃,精神有些恍惚,大脑像是陷入了混沌之中。
周围的一切景象都扭曲在一起,只留下最中间的两个人。
窗外的雨声渐渐隐去,周遭仿佛重回上古的宁静。
雨天,他的双腿常常会隐隐作痛,现在却也似乎没有感觉了。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了她的自我介绍,“我叫楚莫。”
意识朦胧中,似乎出现了童音的歌谣,“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眠为夜,吹为冬,呼为夏……”
白泽从梦中惊醒,脑海里似乎还回荡着那首歌谣。
他伸出左手,没看到手腕上的红绳,楚莫估计以魂体的形式离开了他的身体。
楚莫附身白泽时,缚魔绳会出现在白泽的手腕上;楚莫离开时,红绳则会在她的脖颈上。
白泽是需要睡觉的,楚莫则没有这种需求,所以她向来不爱在夜晚附身,除了偷偷加餐的时候。
白泽对此内心庆幸,毕竟楚莫的外形还是女孩,呆在一起着实不便。
“你醒了?我要看电影。”
楚莫从墙体中突然飘了出来,神色自若地指使着白泽。
她悬浮在半空中,身体呈半透明状,黑发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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