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最后自己似乎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软绵绵的被他塞回被子里,他在我床边坐了一会,然后起身开门。
门外没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安子亦探了半个头进来,那表情,小心翼翼中带了一丝坏笑,鬼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药,看看面无表情的师父,又看看脸上红色还没完全褪去的我,笑了一下,搭住师父的肩,“我们二公子,终于是动了凡心了?”
师父瞟了他一下,伸手摸了一下他拿的药碗,“药凉了,去温一下再拿给落儿。”
安子亦朝他翻白眼,拍了一下师父的心口,笑得很猥琐,“你讲不讲理啊,我拿过来的时候可是热的,现在药凉了还不是因为二公子这颗这收不住的春心……”
我的脸又红透了,缩进被窝里不敢出来,紧接着听到安子亦的嚎叫声。
我探出头,看见安子亦被师父拧着胳膊按在桌子上,正夸张的喊着“饶命”
。
我偷偷的笑,安子亦看见我,喊到:“你个小没良心的,还笑,快点救我。”
我弱弱的哼唧了一声:“师父你放了安大哥吧……”
师父看了我一眼,把手放开。
安子亦龇牙咧嘴的揉着胳膊,“我说初澈,你现在还真是越来越没人性了,是不是把那点感情都用在你家丫头身上了。”
师父波澜不惊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刻闭了嘴,“我打不过你,我去温药总可以了吧。”
然后端着药碗,逃命似的跑了。
我嘀咕了一声,“师父,你好凶啊……”
他走过来,低头看着我,轻轻的笑了一下,把头凑近了一些,“凶吗?”
我赶紧摇摇头,把脸埋在被子里不敢看他,感觉到他摸了摸我的头。
过了一会儿,安子亦回来了,把药递给我,瞟了师父一眼,坏笑着走了。
我看看师父,“安大哥怎么了?”
他看了看我,“可能是嫉妒了吧。”
我口中的药差点喷出来,原来师父也会有这么多小心思的一面啊,是不是无论什么样的人,一旦心里有了某种情愫,都会变的敏感可爱了呢?养伤的日子简直滋润死了,连身上的伤都不觉得严重,我一直待在安子亦的家里,等着他鞍前马后的伺候我,没办法,我的伤口太大,他这里的药比较充足。
师父每天傍晚为我换药,我裸着背坐在他面前,虽然背对着他,但是也害羞的紧,每次整张脸都红的透透的。
他的举止没有任何过分的地方,规规矩矩的给我包扎,让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然而终有一次,他为我包扎完,并没有放手,而是突然在后面伸出长臂,把我圈进怀里。
我吓了一跳,他轻轻的说,“别乱动,明天就可以不用上药了,让我抱抱你。”
我的身体被药布裹住,可是手臂和肩膀都是赤裸的,他把我揽在怀中,头埋在我的肩窝里,呼吸喷在肩头,我觉得浑身都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样的感觉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屋中清冷,我身上却热的不得了。
他突然笑了一下,“落儿,你身上好烫,不会发烧了吧。”
偷游我哼唧着,“师父……你又取笑我。”
他在我头上轻轻蹭了一下,然后拿过衣服帮我穿好,没有再说话。
师父说的没错,我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痂了,可以不用捂着一层一层的药布,也可以稍微活动一下了。
没过几天,师父有事出去的时候,我就开始闲不住的到处乱跑,把安子亦吓得快哭了。
其实真的不怪我,我这样的性子,天天趴在床上,简直如同被困在牢笼里一样,现在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当然要撒欢一阵子。
这天师父不在,我求着安子亦带我出去玩。
安子亦死活不同意,我连闹带威胁,没有丝毫作用,我实在没办法,就说:“你要是不带我出去,我就告诉师父说你欺负我。”
他把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我,“丫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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